林恩怎麼了?”
顧年意賞了容初一個毛栗子,“裝什麼傻?林恩追你追了這麼多年了,你就一點兒都不動心?”
容初無奈地聳聳肩,“你也喜歡林恩這麼多年了,她動心了嗎?”
顧年意無力反駁。這是不爭的事實。
時間也差不多了,容初抹抹手,擦擦嘴,準備進候機廳。
顧年意此時仍舊猶猶豫豫地勸道,“你就這麼一走了之了?”
容初點點頭。他不想讓自己後悔。無論與安笙的結果如何,現在的他只想再見安笙一面。
“你那工作怎麼辦?”顧年意繼續嘮叨。
容初卻滿不在乎,“涼拌,反正我不缺錢。”
顧年意心頭窩火,“你們這些萬惡的資本家。”
容初整了整衣服,檢查了一下登機牌,拎著自己出門唯一記得揣到兜裡的錢包,準備奔赴榕城。他把自己的一串鑰匙丟給了顧年意,“車子你先幫我開回去,等我回來了再說。”
顧年意點點頭。容初的脾氣他再明白不過了,多說無益,還是隨他去吧。
容初衝著顧年意擺擺手進了候機大廳,顧年意則淚眼婆娑地送別著自己的一身衣服。
而遠在榕城的安笙,此時此刻正躺在旅館的硬板床上輾轉反側。明天將是她的第一戰。本該靜心休息等待比賽的她,腦子裡的容初卻是跑來跑去,擾得她不得安寧。
☆、第九十四章 遠方遙不可及的夢
職業拳擊大賽正式開賽了,但是到場的無論是記者還是觀眾都寥寥無幾,現場顯得格外冷清。也難怪,職業拳擊大賽在國內一向鮮少被關注。這也是為何安簫和安笙的父親會把在國內推廣職業拳擊當做自己畢生的夢想。而他這一生離自己的夢想最接近的時候無疑就是安簫登頂拳壇、成為當之無愧的拳王的那一刻。而那一刻過去之後,職業拳擊在國內依舊無人問津,這令不少的職業拳擊人倍感尷尬,只得紛紛轉了行。
安笙和勇安拳館裡不多的師兄姐弟們仍在職業拳擊的路上踽踽獨行,只是這條路,不知通往何處,更不知何處才會是終點。
比賽正式開始後,教練便和安簫分了工。由教練督促男子組的比賽,安簫則負責女子組的比賽。這正中安簫的下懷。
今天的比賽是安笙的初戰。安簫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雖然他曾經經歷的比賽要比這中規中矩的比賽血腥、黑暗許多,但是這一次不一樣。站上拳擊臺的是安笙,無論她是輸是贏,安簫都不希望那密集的拳頭會落在她的肌膚上。
安笙已經站上了拳擊臺,安簫則留在了她的身後,滿臉愁容。
有人勸慰他道,“今天的比賽,安笙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問題,安師兄你別太擔心。”
安簫不知所措地笑笑。此刻,他不是安簫,在他內心沉睡的江澄已經甦醒了過來。他只希望安笙能有一段平安喜樂的日子,而這日子裡不該有拳擊。她可以圍著圍裙在廚房裡,一邊哼著不成調的曲子一邊做飯;也可以守在那爿小花店裡安安靜靜地侍弄花草。但是她怎麼可以登上拳擊臺,用拳頭來說話呢?拳擊的世界,簡單、粗暴、直接,這些本該和文靜的安笙沒有任何關係。
這一刻,江澄甚至有些後悔堅持不參加比賽。若是他能卸下心裡的包袱去參加比賽,或許安笙就不必這麼辛苦了。
比賽的鐘聲敲響了。
拳擊臺上的安笙佩戴的是紅色的手套,對手是榕城的本地選手,佩戴著黑色的手套。兩人此刻都沒有急躁或是輕易出拳,而是在警醒觀察著對手,伺機發動進攻。
安笙所打的比賽一直是迷你輕量級。相比較同一級別的選手而言,她的個頭稍稍竄出了一些。所以,相對而言長手長腿的她十分擅長遠距戰,而貼身戰則成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