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弱點之一。
對手的眼光很是老辣,只幾個試探的攻擊便試出了安笙的深淺,於是她改變戰術,努力貼近安笙,攻其弱點。
安笙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憑藉著自身靈活的運動神經,她輕巧地避開了對手的攻擊。但是她一直被對手咬得很緊,沒法子拉開距離,自己的長處完全施展不開來。
場邊的安簫看得有些心焦。算上這一次,安笙不過是第三次參加這種大規模的比賽,所以還是嫩了點兒。而對手卻是個箇中高手,安簫一眼便看得出來她甚至已經摸出了職業拳擊比賽規則的漏洞。安笙雖然沒有讓對手佔到便宜,但是已經漸漸地落了下風。
安簫的拳頭已經攥緊了,一口銀牙也咬得嘎吱嘎吱作響。
所幸,此時鐘聲終於遲遲地敲響了。第一回合的比賽結束了。
安笙坐到場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雖然才兩分鐘,但是若想要安然度過這兩分鐘,她不僅需要大腦飛速運轉,靈敏地分析場上的情況,更需要調動全身每一塊肌肉和每一根神經,半分半毫也鬆懈不得。
安簫替她放鬆著肌肉。此時的他只能把心中躁動不安的江澄關進黑暗之中,他比安笙更需要冷靜。
“注意拉開距離。一旦被她黏上,你就只能招架,而沒辦法還手了。”
安笙默默點頭。
“不要急著進攻,有把握的時候再出拳。”
安笙一聽這話,神色中閃過一絲詫異。
第二回合的比賽即將開始,安笙臨上場之前,安簫還是衝著她的背影喊道,“保護好自己……這樣才能堅持下去。”
而此時的安笙已經走到了拳擊臺的中央,也不知是否聽見了這一句安簫從心底裡喊出來的話。
這一回合的比賽安笙照舊以閃躲攻擊為主,對手粘得太緊,此刻出拳只是無用功罷了。對手縱是再老辣,遇到安笙這類防守得密不透風的選手也頗有些無奈。她的耐心似乎已經耗去了大半,竟開始挑釁安笙。
安笙卻依舊按兵不動,冷靜的眸子裡一閃而過的寒光不由得令人膽寒。
場邊的安簫此刻雙手竟止不住地微微顫抖了起來。他抿緊了嘴唇,雙臂環在胸前。這還是當年在地下拳壇裡留下的習慣,他一旦緊張得難以自抑的時候,雙臂便開始顫抖個不停。
對手終於按捺不住了,將安笙逼入死角後對著安笙使出了一組擺拳。安笙此時已經沒有辦法退出對手的攻擊範圍,只得雙臂環抱著頭部,依靠靈活的步法,閃避著攻擊。
安笙的靈敏度一直是有口皆碑的,但縱是如此,還是有好幾拳結結實實地落在了安笙的身上。
安簫緊緊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連呼吸都變得遲滯了起來。
第二回合的結束鐘聲終於敲響了,解救了拳擊臺上的安笙,也使得安簫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這一回合過去之後,安笙顯得更累了,但是眼神中的執著卻讓安簫心疼得無以復加。
安簫默默地幫安笙揉捏著肌肉。看到她胳膊上的淤青,他差一點脫口而出,“要不放棄吧。”
是的,就差一點。若是他沒有牢牢記著安笙在火車上所說的話……
火車哐當哐當地開往榕城的途中,兄妹倆曾就比賽的事情閒聊了一會兒。以前,在兩人中間,因為安簫執意不參加比賽,這個話題曾是兩人的禁忌。
“今年的比賽我一定要努力,至少不能輸得太難看。”
安簫淡淡地回道,“既然是比賽,就一定會有輸有贏,看淡一點。”
安笙黯然地搖搖頭,“來不及了,再不努力,我怕在爸去世之前都沒法為他曾經的夢想出點力。”
安簫心頭一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你不恨他?畢竟,媽媽去世之前那樣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