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去通報一聲,便見大太監公公已經過來了。
大太監一過來就看到了蘭氏,看她凍的臉色發白,單薄瘦弱的樣子,又有些同情,他讓侍衛們都散開了,小聲的勸道:“……夫人,不是老奴說你,你現在日日來,可讓陛下十分著惱,前些日子,你日日裝病不肯進宮,陛下到現在還有怒氣呢,老奴看夫人還是別惹惱陛下,快些回去吧,萬一凍壞了,可怎麼好?!陛下他如今是不會見你的,不瞞夫人說,等過幾日,陛下氣消了,自然會見夫人,如今陛下可就在氣頭上,就想著折騰夫人一番,讓夫人屈服呢……”
蘭氏聽出他語氣中的善意,道:“公公,求你讓皇上見見我吧,我知道我錯了,我會向皇上認錯的,我只求陛下見我一面,若是等以後,怕是來不及了……”
大太監卻不知還有一個七日之期,只道:“夫人,你可別讓老奴為難吶,陛下他如今火大的很,帝王之怒,血流成河,哪怕老奴呆在陛下身邊極久,卻也是不敢造次的……”
蘭氏見他說不能,臉色更是發白,道:“求求你,求你了……”
大太監見她臉色是真的凍出毛病來了,真怕她出事,便好言相勸,只是蘭氏只一個勁的求他,大太監耐不住,嘆了一口氣,道:“罷了,老奴捨出這一臉皮,去試試陛下可願見夫人,只是夫人也沒必要跪在這裡,憑白的受這等苦楚……”
蘭氏心急如焚,只是不肯起身。
大太監便進去了,見了與皇上一說,道:“蘭夫人是走投無路,急的不成了,如今正跪在外頭,陛下,蘭夫人也吃到苦頭了,不若就此見她一見吧,讓她認個錯,也皆大歡喜,老奴就也不必再想別的什麼法子了……”
宣帝卻沒那麼高興,冷笑道:“不過情勢逼的她不得不如此罷了,讓她跪著,叫她裝病,敢躲著朕。”
“陛下,可憐她一片慈母之心……”大太監還想再說,宣帝冷冷一眼掃過來,大太監立即就閉了嘴,低下了頭。
“朕的旨意何時由你來置喙了?!”宣帝冷嘲道。
大太監便不敢再多說,陛下從未跪過,或是多等過,哪裡又知道這外頭風冷的刺骨,地上冰涼的能浸入血肉呢,那種苦楚,蘭氏若是受了,以後怕是更恨陛下。
可是,大太監不敢再多說,一個小人物,哪裡敢讓陛下同情。除了高高在上的帝王,這宮中所有宮人,皆是螻蟻,大臣之妻的尊榮也不過如此。
大太監心中一嘆,退出了大殿之中,偷偷的拿來一件大氅給蘭氏披上了,道:“夫人,陛下他還在生著氣,怕是不肯見夫人的,夫人且回吧,這樣跪著也是無用的……”
蘭氏咬著牙,心中泛苦,臉色十分蒼白,憑著一口氣卻是倔強的怎麼也不肯起身。
大太監願結個善緣,不好再多勸,無奈的便退回了廊下站著,看她這樣嬌弱的身子,多少有點無奈。
別說蘭氏怕極了聖人,對聖人本就無情,哪怕真有情,再專情的女人被這樣一折騰,還能對陛下有好感才怪。
陛下尊榮慣了,也許根本不在乎,但是,至少也別結仇啊。不過他又怎麼能奢求高高在上的帝王在意小小人物的悲喜和想法?!
大太監正胡思亂想著,二皇子已經過來了,遠遠的看著跪了一個人,便皺眉道:“她犯了什麼錯?!怎麼好好的跪在此處?!這冰天雪地的?!”
大太監小聲的道:“回殿下的話,這位是傅大人府上的蘭夫人……”只是說犯了什麼錯的話,卻不好說,只道:“因來要求一樣東西,陛下不肯給,便一直跪在這裡了……”
“蘭夫人?!”二皇子愣了愣,道:“傅宇恆的母親?!”
“正是……”大太監乾笑著道。
二皇子緊緊的擰起了眉頭,真是奇怪的很,明明是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