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跪在這個地方,二皇子也漸生了疑心。
見二皇子要進去,大太監道:“殿下若進去便不要提起此事吧,陛下如今正在氣頭上呢……”
二皇子點頭進去,便也不提。只是呆了一會子,這才告辭了,只是心中多少的存了疑。
蘭氏也不知跪了多久,直到宮中下鑰之時,大太監才過來道:“夫人,你出宮吧,再不出宮,怕是不合規矩了……”
蘭氏此時膝蓋早已經沒了知覺,心中酸澀難言,又絕望又有點恨意。大太監扶她起來,蘭氏哪裡還能站得住。
大太監終究是心疼她,看如此美人受此之苦,多少有點不忍心,便叫來了兩個小太監,抬了一頂轎子讓蘭氏坐上去了,將她抬出了宮門。
蘭氏下了轎時,才發現二皇子也守在宮門口,見她出來,才道:“……不知夫人可是有什麼難事,宇恆是我伴讀,若是有幫得上的,找我也是一樣,我是二皇子蕭沛。”
蘭氏心中一酸,行了個禮,喃喃道:“多謝殿下,只是殿下怕是幫不上的……”說著閉了眼睛,熱淚滾滾落下,還未走到馬車前,已經是倒了下去,人事不知了。
兩個丫頭急的要哭了,忙來扶住她,哭了道:“夫人,夫人……”
她們兩人眼睜睜的看著夫人這幾天日日進宮,一直守到宮門下鑰時才出宮來,可卻每天空手而歸,早心疼的不行,而今天卻更嚴重了些,本來這幾天就有雪,夫人膝上和腿上竟是一片溼的,那裙角上硬是生生的被雪水給浸溼了,夫人硬是用體溫將這些雪給捂化了,這腿……以後還怎麼好得了?!
兩人哇哇大哭,忙將蘭氏扶到了馬車上,讓馬車伕便往回趕,匆忙的竟沒來得及給二皇子行個禮。
二皇子微微有些愕然,心下湧起了諸多的疑惑,可卻偏偏不好問。
他怔了怔,這才轉身回宮。
蘭氏回到府上時,又是一陣兵荒馬亂,筱竹看兩個丫頭哭著回來,早慌了神,再一摸蘭氏的額頭燒的能煮熟雞蛋了,更是心慌不已。
蘭氏此時已人事不知,太醫前來,看診,退熱,喂藥,她只是緊閉著眼神,燒的昏昏沉沉的……
筱竹大哭,又恨極,道:“……沒見過這樣折騰人的,太可恨了,太可恨了,在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都說天家無情,果真無情至極,夫人,夫人,你可千萬別有事,嗚嗚……”
兩個丫頭道:“……我們沒進宮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只是出來時,夫人悲痛欲絕,早凍的身上都冷了,腿上的衣物全凍溼了,膝蓋也青著,只怕是,只怕是……跪了許久,還是在冰天雪地裡……”
兩人嗚嗚哭了起來。
筱竹和傅宇恆一聽,心中真是猶如被插進了一把刀一樣的疼,筱竹讓兩個丫頭下去,恨聲道:“……太可恨了,竟這樣折騰活生生的人,為何這樣的冷血……”
傅宇恆更是氣的不行,臉色都青了,道:“……可恨我現在無權無勢,只能讓孃親受這樣的委屈……”
“夫人這些日子一直見不到聖上,今天怕是跪的是聖上……”筱竹血管中的血也有些發冷,道:“好冷血,真讓人齒冷,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帝王……”
“筱竹,噤聲……”傅宇恆道:“讓人聽見,孃親活不成了……”
“怎麼噤聲?沒見過這樣折騰人的,不給藥就罷了,為何要這樣折騰人?!”筱竹熱淚滾滾而下,只覺得這個年過的真是要命極了,如今屋中兩個病人,真是讓人操碎了心。
傅宇恆也暗暗紅了眼圈。
傅大人回來後知曉了此事,只以為蘭氏是被皇后折騰到如此,恨聲道:“欺人太甚,難道只有她皇后有外戚,而我卻無權勢嗎?!”
傅大人恨恨的便要發怒著走,還是傅宇恆攔住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