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個點子源 自於當她看著他和安曼在醫院互相逼婚時。
她才是睡不著的人呢。把迷迷糊糊的珊珊連扛帶拉弄上床後,碧芸到書房坐下,振 筆如飛,寫到天亮才因為力竭而不得不休息。
她甜甜入夢鄉之際,安曼和令方好夢才醒。
但那不是夢。
安曼睜眼先看到一副赤裸的男人胸膛,她退開,接著發現被子底下的自己一絲不掛 。
她倒抽一口氣,耳邊,令方卻發出喊聲。
“哎呀!”
她瞪他。“你慘叫個什麼勁?”
“我被強暴了!”。
“喝,惡人先告狀!”
他咧嘴笑。“不,這叫先下手為強。”
她緊緊抓住被子遮到下巴。“這……怎麼會……”
“發乎情,順乎自然。”他柔聲說。
他伸手輕撥她肩上的秀髮,將它們掠向肩後,注視她的雙眸柔情無限。
她的尷尬、難為情,不知不覺消失。
“我很幸運。”他輕輕低語。“沒想到我竟是你第一個男人。”
一陣愕然之後,憤怒湧上,取代了嬌羞。
“什麼意思?”她摔開他的手。“你以為我人盡可夫嗎?只因為我草草率率、隨隨 便便和你衍了婚禮?”
“不,小曼,我只是……”
她剛地拉著薄被裹著身體跳下床,看到他的昂然男性之軀,血液湧上臉龐,再著到 床單士她“失身”的血跡,臉色一下子變白。
“小曼……”
她衝進浴室,砰地反鎖門。
本來她只是有點不知所措。昨晚發生的事,誰也不能怪。正如他所說,是順乎自然 。
發乎情的,恐怕只有她。而結果她變成自取其辱。
她站到蓮蓬頭底下,讓水衝過她的身體。雲雨纏綿,歷歷如日,她身體發熱,心卻 發冷。
“小曼。”他敲著門。
安曼關了水喉,踏出浴缸。懊悔無用,昨夜她心甘情願,要怨尤,怨尤自己好了。
“你說我們的婚姻是有實效的?”她問,心平氣和。
“是。我說強暴是開玩笑,小曼……”
“那好,我要離婚。”
門外一片沉寂。
“我說我要離……”
“我聽見了。小曼,你出來再說,好嗎?”他好聲好氣。
她套上浴袍,拉得密密的,把腰帶來緊,開門走出浴室。
他穿回了襯衫和西褲,不過襯衫釦子沒扣,頭髮凌亂,赤著腳,看起來不但不顯狼 狽,反而該死的性感、誘人。
她幾時變得如此慾望旺盛了?
她清清喉嚨,把對著他胸膛的眼睛移上去瞪他的眼睛。
“我出來了,要說的還是同一句話。我要離婚。”
“小曼,你誤會了。我……”
“你沒有誤會,我是……”她說什麼呀?她又清清喉嚨。“我是說……”她忽然腦 子一片空白。“你把衣服穿好行不行?”
令方看看自己,看看她迷亂的眼神,微微一笑,脫掉了襯衫。
“你……我叫你穿……”
“我已經穿著了,所以我想你真正的意思是要我脫掉。”
“不,我誤解了,你的意思是……”
“你看,你語無倫次,主詞、受語混淆不清。”
“不……你……我……”
他解開褲子,讓它松落。他竟然沒穿內褲。
安曼覺得她的眼睛著火了。不,是身體。她發出一聲呻吟。
他便吻住地那聲呻吟。
然後昨晚的一切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