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是非趕忙接著編,說那家傻兒子性無能,硬不起來也啥都不懂,她實際沒失身。後來公婆死了,她趁傻子不注意就跑出來了。為增加可信度,吳是非還脫了上衣給大家看後背上老早被流星錘打過後留下的疤痕,證明自己遭到了暴力威懾,不然以她的智慧加武力值,早脫困了。她還為自己這身奇裝異服想好了妥帖的理由,就說是玩Cosplay哄傻丈夫的。兩人分別扮演成吉思汗和草原牧羊姑娘。成吉思汗去打仗,牧羊姑娘去放羊,隔了好多年才重逢,這是一段悽美的關於等待的愛情故事。結果傻丈夫就在村頭廢棄的窯洞裡數一千個數,等著跟牧羊姑娘相逢。吳是非抓緊時機逃跑了。
甭管這番說辭有多少圓不過去的蹊蹺之處,對於吳是非有能力自救,包括吳媽在內所有人都是很信服的。畢竟從小在衚衕裡橫著走的吳是非,實在沒有什麼事能把她嚇得理智掉線。
於是又問起究竟買了她的人地址哪裡,大家好去報警。
吳是非苦笑,擺擺手,表示那種村子都有地方保護主義,新聞裡播的還少麼?警察去解救有時都是冒著生命危險的。再者她既然已經出來了,就不想再跟那裡的任何人有所瓜葛。當是噩夢也罷,就讓這一切結束吧!
其言也真,其情可憫,對吳是非的做法所有人都不無理解。吳媽更是拍板支援,決心就此不再提被拐的事。不過她還有些保守思想,生怕外頭有人瞎傳,居然非要拉著吳是非去醫院做個體檢,驗驗身,以證清白。
吳是非吃驚得下巴差點兒沒掉了,忙拽住老人告饒:“媽噯,行行好!這都啥年代了?您以為我大學四年光念書啥都沒幹麼?韶光易逝,青春難留,您閨女是享樂派,可一向沒有處子情結!”
吳媽還沒反應過來:“你什麼意思?”
吳是非兩手一攤,老實交代:“我大學時候就享受過慾望的美妙啦!”
吳媽倒吸一口涼氣,翻個白眼,又幾乎暈過去。
幾個對吳是非知根知底的發小紛紛圍上來給老人家撫胸揉背,還掐人中,指甲都沒刻好深,就被吳媽一巴掌開啟,利索地站起來,抄起門後的笤帚滿天井追著吳是非揍。
重逢的那一點悲喜交加瞬時被衝得沒了蹤影,吳是非邊跑邊叫:“媽,媽,冷靜!您得這樣想,交個男朋友又不花錢,名正言順總比招那個什麼好吧?最起碼嚴格戴套,不怕有病!”
吳媽再次氣得腦仁疼,卻實在跑不動了,笤帚狠狠朝吳是非扔過去,叉腰氣喘吁吁逼問:“說,幾時交的?後來幹嘛分的?”
吳是非撿起掉在地上的笤帚站得遠遠的,跟發小們交換深深的一眼,心虛地反問:“媽,您問哪個啊?”
吳媽鼻孔都氣大了:“有幾個說幾個!”
“那哪兒記得清啊!總之,最短的得處了有一禮拜。”
吳媽眼角抽搐:“合著你還覺得長了?”
“不長!長的那個好傢伙,倆月呢!”
“死丫頭,逗我玩兒吶?”眼看著吳媽預備脫鞋抽人了,吳是非趕緊補救,豎起三根手指大喊:“三個三個,我交代,正經處過的就三個。其他最多拉拉手吃個飯,啥也沒有。我發誓!”
然而吳是非其實沒敢說,正經的裡頭就有那位處了一禮拜的仁兄。分手的理由是:學長費大力氣追吳是非,主要原因居然是自己馬上要出國留學,想國內有個女朋友幫他顧著家,可以令他心無旁騖地努力唸書。
吳是非本來就不是戀愛至上者,更是人際關係恐懼症,她才不要幫只交往了幾天的男朋友照顧父母咧!她連自己父母都沒盡心盡力孝敬過,做過最爭氣的事就是除了學雜費,大學四年她所有日常開銷都靠打工掙回來,少問爹媽討零花。
基於此,吳是非果斷就跟學長分了手。毫無自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