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棋盤和棋子在引導下棋人。”
姜春心神已經被朱暇這幾句話給抨擊的毫無反擊之力,此刻,他釋放出的精神衝擊已經被朱暇的精神力給反壓。
精神控神屬性的羅修者,對於精神控制有種先天性的敏感,他能將自己的精神透過空氣傳遞到任何人的大腦中,然後控制別人的大腦。即便如此,但若是遇上像朱暇這樣本身精神力堅韌不易被穿透的羅修者那就另當別論了。朱暇雖然無法做到用精神力巧妙的去攻擊人的大腦,但他能守住自己的大腦。
姜春額頭冒汗,右手兩指緊緊的夾著一顆白子,顯得心神不寧。下棋人,一旦心神動亂,那他就下不了好棋,也少了那分落子時與棋盤共鳴的靈感,所以……姜春現在不知道這一子該落往何處。
眾人目光震驚的望著圓臺上,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姜春乃公認的棋道之王,下遍天下無敵手,但現在,卻是被朱暇給下的猶豫不決起來。
“姜春也會猶豫著不知該從何落子,看來……這個紫暇果然不簡單。”歐陽石表情如石雕一般恆久無情的望著臺上,心中暗道了一句。
少許,姜春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繼而搖了搖頭,使自己心神又恢復平靜,落下了一子。
“逆襲啊!”眾人驚歎。看著姜春終於降下了一子,而且還以這一子將朱暇的黑子逼到了絕路的邊緣,眾人心中果斷鬆了一口氣,暗道棋道之王終究是棋道之王,朱暇只不過是他一個強有力的對手罷了,而終究勝的還是棋道之王。
不過,朱暇能將姜春逼到落子時猶豫不決的程度,這說明,他的棋藝也是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眾人不得不這麼承認。
霓舞黛眉微蹙,看著盤上那些快要到絕路的黑子,心中也隱隱的為朱暇擔心了起來。她深知朱暇的心性,若是朱暇輸了,不知他接不接受得了。
臺上,朱暇面色恆久的平靜,淡笑著望著姜春。
“紫暇大師所言甚是,不過……道可道,非常道,姜某心中的棋道,豈是憑你幾句話就能有所動搖?即便我的道紫暇大師認為是錯的,那……這也是屬於我自己的道!”最後那幾字,姜春加大了音量。
頓了頓,姜春又道:“紫暇大師,我承認,你是我在棋盤上和精神上遇到的第一個真正的對手,可是……我終究不會輸,也不能輸!你俯視棋道,能看清棋道,我沉浸棋道,同樣能看清棋道!”這一刻,姜春也意識到,朱暇早已在心底承認下棋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用了棋盤上的高招,語攻。
然而姜春不得不承認,朱暇的語攻,差點就讓自己亂掉心神輸了一局棋。
此刻,眾人都是呼吸緊張的望著朱暇和姜春兩人,他們緊張的心情,就如棋盤上棋子走的路線的緊迫。
朱暇笑了笑,沒說話。他笑的很自信,仿若這已經快到絕路的黑子仍是處於風平浪靜當中。挽袖落下一顆黑子,這一子,落的不是很妙,但卻是落的很出乎意料,僅憑一子便將黑子快要到絕路的局面挽回了一些。
姜春目光一訝,在心中暗讚了一聲,隨即也伸手落下了一子,再次將朱暇往絕路逼近了一步。
兩人一逼一挽,不知不覺,已是三個時辰過後。然而這三個時辰,每時每刻都讓座上的觀眾心情緊繃著,他們的心,也跟著棋盤上的子一起一伏。黑子與白子,一直都是在一追一逃,互不相讓。朱暇兩人,就如兩個只會動手的木偶,其間是連眼睛都沒眨上一下,並且二人都是滿頭大汗。
“紫暇大師,姜某有幾副對聯,不知你願意一試?”看著快要被填滿的棋盤,姜春心中愈加凝重,因為這一刻,他突然不相信朱暇會輸了,最多會和自己打個平局,所以他也突然性的選擇了語攻。欲想一亂朱暇的心神。
“哦?既然姜兄有如此雅興,那紫某奉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