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居室修養的天玄韻為之錯愕非常,這才隱隱明白過來,他根本不是在避免嫌疑而故作姿態,而是明確告訴她,不要妄想在白晝門他身邊留下。
這般離開,更是說的明白,她若不走,他絕不會管她。
這一來,她心裡不禁又酸又苦,兩人一別至今,當中她一直放心不下,才在知道他訊息後非要來了這裡,怎想他竟會這般無情?
見師尊離開,一干弟子中便有部分猶豫著還是很快的跟了上去。更多人心裡卻有些惱師尊的冷酷無情,拉在後頭幫著勸慰可憐的天玄韻。
半響,她臉色才好看些來。便有人幫出主意道“師尊既不收你,大可隨我們去白晝門,或是拜入其它人名下,或是依了門派規矩,還是能記在了師尊門下的。”
這其間相差當然以萬里計,若蘭帝答應的,便能帶了回邪劍尊殿附近居住修煉,否則雖是在他名下,卻也不過是在山腳隨同其它連面都見不著他的後輩弟子一起修行。
天玄韻心裡一時拿不定主意,既明白他的暗示,勉強這麼留下各方面均得不到照應,憑她自己能否當真渡過諸般難關考驗,還當真沒有把握。
地魔門的情形風氣她也不是絲毫不知,那時候還有花自在等其它人一併照應,平日注意些言行,旁人也不會多想。如今只得她一人了,怎麼應付的過去呢?
如果她現在選擇離開,自當順勢謝絕眾人的好意。然後怎麼來的,在怎麼離開。
但就這麼離去,她又如何能夠甘心。但就這麼勉強進去,又如何生存呢?心裡這麼想著,不由想起離開前,那個在忘情門養傷,跟她頗是談得來的男人於她臨行前說的話。
“倘若遇到什麼意外,你可設法見上白晝門主一面,將這個東西拿給她看,就說你是我結拜義妹便是。”
天玄韻當時雖覺得用不著,但那人雖為邪魔,但性子卻十分溫和,也不見有邪魔的諸般不良本性,平日時常交談來往的,多少有些交情,也就謝過手下了。
如今想起,似也僅有這條路可走。
當即便承了眾人好意,一併回了白晝仙境。心下琢磨過後,就直接道出編排出來的來歷,問起如何才能見著白晝門主。就有弟子笑開了道:“那當真太好了。我們還正愁以後難以照應你呢。倘若你義兄當真跟門主很有交情,門主自會有好安排於你。咱們快些上山,此刻想必門主該還在跟師尊商議劍選之事沒離開呢。”
天玄韻當即心花怒放,哪想到會湊巧的這般容易。事情有了轉機,一眾人不由都高興起來,一路說笑著趕回邪劍尊殿,路上雖有人詢問,卻也沒有什麼留難。
邪劍尊殿裡,蘭帝正自聽白晝細說著劍選諸般事宜,突然有弟子來報,那群落在後頭的徒弟帶了人來求見門主,道有急事。
白晝不由疑惑的朝他望來,他卻也同樣面露疑惑的迎了向她。兩人禁不住一併失笑出聲。白晝本以為是他授意,他本以為是白晝私下遣了弟子去做什麼了。
兩人都莫明其妙,便只有等答案自己送上門了。
不片刻,便有兩名女子陪著看起來十分緊張拘束的天玄韻走了進來。蘭帝完全理不出頭緒,她即使強要留下,也沒理由跑來求見白晝啊。
到底是要幹什麼?她總不會天真的以為求了白晝就能呆自個殿裡吧……
便在猜測間,白晝已開口詢問她們來意,天玄韻就從懷裡取出塊寄附著法力的玉佩遞上,白晝尚未接下,就已臉色大變。
“啟稟門主,義兄前不久突然來尋我,說是要暫時一段時間,並交了這玉佩與我,道是若他不在,遇到什麼困難需人幫助,可執它來求助門主。”
聽得她這麼說,白晝那咬的發白的下唇,才漸漸恢復些血色,暗自深吸了口大氣,才艱難開口問道“呵,原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