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了你做義妹。”
儘管白晝十分努力,卻仍舊未能讓語氣維持如常,說著就不得不停下片刻,卻也就這機會細細將天玄韻打量了遍,自覺情緒平靜多了後,才又道:“倒也難怪。似你這般資質,本就難能可貴。”略頓了頓又道“他可曾給過你旁的信物,或是讓你去尋別人?”
蘭帝當下猜到那玉佩主人是誰,也猜到天玄韻如何得到它的,便也知道白晝所以這麼問,指的根本就是邪雨而已。
天玄韻卻不知道這些,但卻很機警的道“義兄不曾叮囑過其它。問起他日後事時,他只是沉默,再三追問也就只是說日後也會來白晝門,自會有許多再見之期。”
白晝本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情緒,因這些話又再翻騰起伏。
“嗯。他與我過去交情極深,你既是他義妹子,便如同是我妹子無異。你且先去我殿裡歇息,稍微再來與你說話。”
端的好聲氣暫時安撫了天玄韻後,便著人領她先去了白晝殿。待得廳裡只剩她和蘭帝時,才忍不住道“那玉佩是當初送他的。”
末了又補充道“原本聽說他去了天玄門試圖恢復殘疾,突然知道他竟打算傷好後來白晝門,既詫異又有些難以相信,這才失態了。”
蘭帝自然明白她為何會說這些解釋的話,但心裡其實毫不介意,也根本不想她誤會而繼續說下去。就插開話題,將遭遇天玄韻的過程細細說了。
見她仍舊有些心不在焉,便順勢道“劍選事宜大概都已記的清楚了,那女子這般可憐尚需安頓,在這裡又陌生的很,門主不若先回去安頓了她吧。”
白晝心裡其實早就想回去了,但又擔心他多想誤會,聽他這麼說得了個臺階,卻又有些放心不下的問道“劍選的事情當真沒有問題了麼?這可是你門下弟子的初次劍選,若出了差錯,必然惹人笑話非議,影響可不小。”
蘭帝一再肯定保證後,她才終於起身走了。
她一走,蘭帝就將劍選之事扔之腦後。這番意外變故,讓他心下生起不安。如今看白晝對那人無法割捨的餘情,必將十分照顧的將天玄韻安頓下來。
這些本不算的是麻煩,但那人倘若不久後當真回來了這裡,豈非輕易掌握了他的背景?雷在離開是就曾交待過他千萬小心此人,不禁讓他對日後自處問題倍感煩惱起來。
隨後變化果不其然,白晝公開對外稱說天玄韻是她新認的妹子了。不僅直接隨她學習修煉,更允許她可隨意出入白晝門各殿堂。
也不知天玄韻怎般編排了跟那口中義兄的關係,讓白晝如此不遺餘力的優待照顧。
過了不久,白晝陪她熟悉了環境以及門內諸尊長後,終於如常開始忙碌開事務。天玄韻就在蘭帝預料中,登門上來問罪吵架了。
她罕見的怒氣衝衝。
“你該當給我個解釋!竟沒想到你如此狠心,若不是有那人的玉佩幫助,你就忍心把我一個人扔進邪魔堆裡?忍心看我被那些邪魔作踐糟蹋?我簡直不能想象,你會這樣對待我,這樣對待自己的妻子!”
蘭帝忍著心裡不耐煩的情緒聽著她的問罪宣洩,換做是過去在天玄門時,定不會多說。如今卻不同了,帶著慍怒道“你既然知道這裡的情況,還過來做什麼?在山下時對你說的明白,讓你怎麼來,怎麼回去!
守望宮裡一干尊者的打算你以為當真使得?又或是以為這白晝門我說什麼就是什麼?留下你在身邊,等若一起找死,你既然非要堅持,就自己想辦法應付麻煩。”
蘭帝關起了殿門,兩人就這麼在封閉的房廳裡爭執開來。算起來,這還是兩人第一次發生爭執。天玄韻委屈的不成,他卻不以為然,反覺得她任性胡為,沒事添亂。
於是,這場爭執便就難有結果了。
第二十章 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