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政。可是,安福既成一派,又速成惡勢,月波如若不有所奉迎,為國忠謀的機會就會被安福派一筆抹煞。月波之苦,苦在孤掌難鳴;月波之樂,樂在終能以總統顧問的職責為國家消弭內憂外患而出謀劃策。不先圖謀其位,何以圖謀其政,有其位方能謀其政嘛。”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九章(5)
吳佩孚對他的表白一言未發。但當他談起北京的*時,吳佩孚察覺到,他拐到衡陽看望自己的目的原來是要自己相信:在京城裡掀起*的人絕非無事生非的紈絝子弟,而是感時憂國的莘莘學子,但是總統如果不能自主其政的話,莘莘學子就會遭到*。他離開衡陽的第二天,吳佩孚公開發表了一份宣告,一方面反對當局下令**,一方面支援學生拒籤和約的要求。
他抵達上海後才從報紙上看到了這個宣告。北京學生重新走上了大街,恢復了街頭演講活動,*愈演愈烈。然而正如他的擔心,*很快就遭到了*。他抵達上海的當天,當局拘捕大批北京學生的訊息恰巧傳到上海,上海隨之就爆發了罷課運動。範嘉言在上海開辦的兩家商號分別叫裕豐祥和隆福祥。他在裕豐祥百貨商店找到範嘉言時,範嘉言剛送走一批動員商人罷市的學生,正呆坐在司賬先生的背後。罷課學生除了動員商人罷市,還成功地潛入日本人的紗廠,秘密動員那裡的中國工人率先*。範嘉言倒不擔心罷市會給自己的生意造成什麼損失,只擔心日本紗廠的技術工人會在*風潮中流失,因為他花了整整半年時間才和兩家日本紗廠的三十名技術工人達成了秘密協議,他們一旦流失,他就不得不再花費很大的力氣重新秘密招聘紗廠須臾不能離開的技術工人。這是一種準備。他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節省時間,以便於他勝訴有望的時候就能率領著他們直奔雍陽,讓風傳已久的一座紗廠馬上變成現實,叫流言灰飛煙滅。可是,當他把自己的擔心告訴王月波時,王月波卻認為無論出現什麼情況他都不應該考慮時間問題,因為和慎昌洋行對簿公堂之前,他首先應當準備的是耐心,而不是技術工人。
“慎昌洋行既然敢於毀約,那就一定有恃無恐,目無我族,必以百般刁鑽的理由訴諸公堂,與其對壘,如不首先持以耐心,便先輸了一仗。”
他先是打消了範嘉言的顧慮,接著就開始為範嘉言物色律師。他儼然一個遊手好閒的人,在租界內外忽隱忽現。經過整整三天的明察暗訪,他在公共租界的一家律師事務所結識了約克先生。約克先生出生於巴黎,畢業於牛津大學,是一個資歷很深的律師。他向約克先生介紹慎昌洋行毀約的來龍去脈時,約克先生以為他是一個會講英語的富商。後來,約克先生髮現他精通法理,就一再刨根問底,他才小心翼翼地透露了自己的一項學歷。起初,約克先生像受到了愚弄,臉色難看極了。當約克先生意識到自己一旦接受範嘉言的委託,至少在半年之內無暇代理其他訟案時,這才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善解人意地笑了起來。
“顯然,”約克先生笑道,“就這一樁訟案而言,王博士並非不能代理,而是沒有足夠的時間代理。王博士一定還另有身份,當然,我指的是王博士的官方身份。”
約克先生用漢語說完這話時,範嘉言嚇了一跳。王月皮反倒鎮定自若,臉上毫無慌亂之色。他守口如瓶,到底也沒有透露自己的官方身份。範嘉言由於事先已經得到他的提醒,也沒在這個時候透露他的官方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