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負責坐在旁邊一邊琢磨“發明”一邊說話。
今天也是,五個人說著說著不知怎麼的就說到了親事上頭。
其實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八年過去,現在的何鳴何默以及邵勁都是十九歲的年紀,任成林有二十了,寧舞鶴最大,已經二十三歲。
這幾個人中,任成林前幾年走武舉透過,去邊城當了一圈武官回來,這次恰是回來成親的,正是最志得意滿意氣風發的時候,聽見這話題就笑了:“這有妻子和沒有妻子啊,可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
寧舞鶴嗤之以鼻,雖然他的年紀最大,何氏這兩年也沒少替他操心,但他就是不願意成親,有了需求直接上那衚衕就是了。因為這黑幫頭子出手大方,每次去那衚衕裡,總有一群姐兒湊上來你爭我奪,他也過得恣意,現在就笑道:“去當兵的人總是有這樣的感覺:當兵過三年,母豬賽貂蟬!要我說啊,一個人過也不知道多逍遙,巴巴的非要找個女人回來管著自己,也不知道是有多想不開。”
邵勁這想著大棚蔬菜的事情呢,就聽見這兩人的對話,不由感慨古代有些人的思想實在不輸給現代,就說寧舞鶴,他這想法替換個比較時髦的說辭,不就是: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嗎?
當然出於古代的特殊性,他就只能去那些特殊工作者的地方了……
這時何默又衝何鳴擠擠眼:他的親事暫且還沒著落,可是何鳴的親事已經有了眉目了,兩家都交換信物交換好了,只等挑一個黃道吉日,就開始走結親流程。
這些年和好幾個不正經的人一起廝混,何鳴的臉皮也厚了許多,現在被何默這麼打趣一下,也不急不躁,只打出個牌,餵給了何默的下家。
“胡了!”任成林是一點都不含糊,看見拿牌就直接吃進。
何默“切”了一聲,罵自己的雙胞胎哥哥:“還是這麼開不起玩笑!”他跟著調轉炮口,問邵勁,“你家裡也差不多開始給你相看了吧?你想要什麼樣的姑娘?”
邵勁沒好氣說:“還相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巴不得他們忘記我,一想到他們給我挑選我就犯惡心。”
“那你想要什麼樣的姑娘?”何默催促,“別轉移話題!”
“那你想要什麼?”邵勁回擊。
“漂亮的!身材好的!”何默毫不遲疑。
“……”這回答的也太爽快了,邵勁都不好意思吐槽對方惡俗的審美力了。
“你呢你呢?”何默又問。
“大概就是……”邵勁有點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下,“五妹妹那種的?”
牌桌周圍頃刻就安靜了一下。
邵勁一個個瞅過去,見從小長到大的兄弟每一個都一副尷尬的沉默樣,他心都涼了,還要學那死鴨子嘴硬說:“就是打個比方而已。”
這回就好多了,牌桌前的四個人不過稍一沉默,何鳴先笑道:“玩笑開過頭了。”
何默也跟著說:“哎呀我說,要不是看在你和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兄弟份上,我和我哥現在就揍你個滿臉開上醬油鋪,你說別人就說別人,怎麼能扯到咱們表妹身上?以後見面大家也不知多尷尬!”
“得算我一個啊。”任成林也笑,又調侃邵勁,“回頭我帶你去那衚衕裡玩玩,免得你見來見去,只見到那一兩個姑娘。”
而自來貫徹說徐善然不好的他總要贊上兩句這個方針的寧舞鶴,這次倒只是挑挑眉,收起自己那人嫌狗厭的嘴巴了。
靠,一群混蛋也太狠了!
邵勁說不出的沮喪,連給自己圓場的話都懶得說,一推桌子就掀簾子走了。
不過還沒走兩步,何默就自後頭追上來,搭手在他肩膀上神神秘秘問:“喂,我說你認真的?”
邵勁沒好氣:“認真個鬼,你們不都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