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精神有所恢復。可她的臉色依舊不太好看。見大太太提到自己,她羞赧的垂下頭,落落大方的給長興侯和段夫人行了個大禮,“瑾言拜見舅舅。舅母。”
段夫人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才移開,長興侯已興高采烈的隨手掏出一塊玉牌遞到她面前,“拿去頑。”那玉牌是水汪汪的碧色。沒有半點瑕疵,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儘管是晚上,溫瑾言依舊能看出來,這玉牌價值不菲。
她就看了一眼大太太。
大太太微微頷首,溫瑾言這才道了聲謝,再次行禮,接過了玉牌。
段夫人送給她的是一對碧璽手鐲,透亮的西瓜色,讓溫瑾言覺得手上沉甸甸的。可大太太點了頭,段夫人又是執意要給,她也不好僵持著,索性大方的收下。
“表妹!”段明珠笑嘻嘻的從段夫人身後跳出來,攤開手,一個紅木小盒子靜靜的躺在她的手心,“這個,送給你。”不由分說的將盒子塞到溫瑾言手裡,然後眨著大眼睛,期待的瞅著她,“你不開啟看看嗎?”
雖然覺得心裡怪怪的,溫瑾言還是依言開啟了盒子。
然後……一隻毛絨絨的大蜘蛛躍入眼簾。
溫瑾言呆滯了片刻,眼看著那大蜘蛛似乎要爬出帕子,一把蓋上蓋子,平靜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蜘蛛做的很像。”如果不是暈船暈得頭暈目眩,也許不會有現在這樣平淡的反應。
原本在她揭開盒子的一瞬間,大太太和段夫人眉頭微皺,如今卻漸漸舒展開。大太太微微一笑,打趣道:“這可不是乞巧節,明珠這蜘蛛送得太早了。”乞巧節有送五毒的習慣,也會將蜘蛛放在盒子裡,看看結的網密不密。如果網密,那就是個好跡象,意味著接下來會順風順水。
溫瑾言其實很怕這些小東西,可是現在她的反應有些遲鈍,一時半會很難恢復。
有了大太太打圓場,段夫人只是看了段明珠一眼,然後笑道:“明珠,你是做表姐的,怎能如此頑淘?你表妹風塵僕僕趕過來,又暈船,如今正乏累,你還不領著她去歇息?”隱隱含有幾分告誡的意味。
段明珠眼裡閃過一絲不悅,卻很聽話的湊上來,“表妹,我帶你去我屋子。”她們比之前說好的日子早了幾天,原本準備好的屋子還沒有燒地龍,冷得和冰窖似的,根本沒法住人。段夫人的意思,是先讓溫瑾言和段明珠將就一晚上。
“那就麻煩表姐了。”溫瑾言笑得甜如蜜糖,讓段明珠一時也不好繃著臉,胡亂點頭,“走吧。”
“這孩子,被我慣壞了,姑姐不要見怪才是。”二人剛離開,段夫人已歉意道:“我會好好說說她的。”
“孩子還小,又從來沒有見過瑾言,一時有些生疏,也是常理。”大太太說得雲淡風輕的,彷彿根本沒放在心上。可饒是如此,段夫人依舊臉色微紅,卻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轉了口風:“今晚就委屈姑姐先在梨香閣住一晚,等到明天松濤樓收拾妥了,再搬過去。”
大太太當然沒什麼意見。梨香閣雖說小了些,可這冬天,生兩個火盆,便暖和不少,正適合她們這些長途跋涉的人。
“都是我的不是。”長興侯滿臉羞愧,“原想著大姐還有幾天才到,這時候燒地龍反倒不好,便耽擱了……”很歉疚的垂著頭,“如今只得委屈大姐了。”這麼多年了,還和從前一樣。
大太太的嘴角高高翹了起來。想像從前那樣摸摸他的頭,卻想起來如今兩個人都已為人父為人母,不太妥當,硬生生收回手,輕撫鬢角,柔聲道:“當年我幾歲的時候,也在梨香閣住過幾年,那地方小巧玲瓏,推開窗子就是一片梅花林,如今正是梅花盛開的時節,我正歡喜得緊,倒是你,又出來煞風景!”
“那大姐且安心住下,明日我們便去賞梅!”長興侯有一出是一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