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變故,嫤瑜只管看顧好弘昰,不要輕信任何流言蜚語,不要自亂陣腳,夫妻倆照樣過好自己的日子。二則,修茂請胤礽喝茶,胤礽定時間,地點則是胤礽知道的老茶館。
“什麼樣的老茶館,聽著口氣,倒是您和舅舅都去過?估摸著是去喝氣氛了吧?”嫤瑜給箍在胤礽懷裡,一面說著一面在胤礽胸前畫圈圈。
每年的貢茶東宮都不會缺,更何況還有索額圖私下得來的極品。嫤瑜的話沒錯,胤礽上外頭喝茶,品的不是茶,而是環境以及對坐的人。
胤礽的雙唇點了點嫤瑜浮起迷離之色的溼潤雙眸,“岳父是個明白人,說得好,咱照辦。至於修茂請喝茶,多難得,鐵公雞一樣一毛不拔的人,我多帶些人去,狠狠宰他一筆。”
手指勾勒嫤瑜的唇廓,胤礽是愈發的不正經了,“少了小調皮鬼的突然襲擊,我倒是隨時可以對他的額涅放肆了。”
纏綿悠長的熱吻波屬雲委,夫妻倆落入彩雲堆,逐彩棲雲。這些日子倒是不用擔心牢牢霸佔嫤瑜的小弘昰跳出來掃興,阻止阿瑪與額涅親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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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帶上一群人狠宰修茂一筆呢?
結果,停在“香遠益清”茶院前的人,就兩位素錦長袍、風度楚楚的貴公子。不過,稍微落後半步的那位臉上掛了彩,嘴角、眉梢的淤青刺目顯眼。這兩位,正是胤礽與耀格。
茶院老闆殷勤地引著二位穿過七拐八彎的迴廊去往後院,院中一樹榴花照青碧,紅紅火火的榴花旁站立的正是竹青素錦在身的修茂。
“修茂,你是不是把周圍的房舍盤過來了?”老闆才退下,耀格就迫不及待問起。
茶院的規模早不是幾年前的巧致,就光憑進來的這段路,大概衡量下來,已是從前的三倍。風格也偏向樸實大氣,但圍欄簷角卻又顯露精雕細琢的別緻。
修茂向胤礽行禮問候,直起身子,指了指左側的院子,那裡已經建成客棧,落腳的基本都是進京趕考的學子。穿過連通的迴廊,學子們可進到右院聽書品茶。
修茂把胤礽請入正堂主位落座,自己與耀格下首對坐,耀格“啪”一聲把手中的摺扇收好放於桌面,兩眼放光地盯著修茂。
“表兄,您注意到沒,如今見修茂的機會少了,可每見一回,都覺著修茂有變化。”
既是掩藏身份出行,耀格按照約定不再稱呼胤礽“殿下”,兩人以表兄弟相稱。胤礽看一眼修茂,與耀格同感。修茂的整體氣質仍舊清冷,可再不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傲,眉目間偶爾會淌過溫和,泛著柔光。
“走過鬼門關,經歷過戰場的血肉橫飛,有所改變,我覺得很自然。”說這話的修茂素光靜放,心平氣定。
到了戰場上,一個人能耐再大,也敵不過千軍萬馬。身為將領,你不僅要擊退敵軍,還要保護自己計程車兵,以最小的代價獲取勝利。
修茂的傲世輕物是被敵人的屍骨與自己人的鮮血漸漸磨去的,對敵,同仇敵愾,與己,精誠合作。現今的修茂,為人處世,確實變了。
探過身子,修茂捏住耀格的下巴抬起,粗略掃了眼耀格的傷口,隨即撒開手退回。看到耀格漲紅了臉,修茂嘴角彎起若有若無的淺淺笑意:“害羞個什麼勁兒,你也會有薄皮的時候?”
莫說耀格為修茂的舉動呆住,就連胤礽也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冬夏逆轉。
修茂沒在意他倆的驚訝,舉起右拳握緊,活動活動手腕,音色冷冽下來,“耀格,你既是毓慶宮的侍衛長,你說你親耳聽著鄂倫岱大庭廣眾之下口出狂言,索額圖要倒臺,太子地位不保,就衝這,你都沒敢發狠收拾他,我也是服了你了。哪怕他是皇上的表兄弟,他就算被打殘了,皇上也不好為他撐腰,除非皇上認可他說的是對的。”
“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