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憐光。這樣,闔府大開筵席,慶賀趙瑟高中探花,唯有趙瑟自己一個人悄悄生悶氣。
歐陽憐光其人其才,比趙瑟高十倍都不止;歐陽憐光中狀元,那是眾望所歸,名符實歸。趙瑟這個探花,則是陸子周捉刀代筆堵題的功勞,外帶原陽趙氏天大的面子。
這些,趙瑟都承認,然而,她就是覺得難過!難過的要死!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陸子周的原因她才會這麼難受,反正她便毫無根據的認為寧可名落孫山,也比現在做歐陽憐光這一榜狀元同組的榜眼舒服。偶爾忍不住要向陸子周抱怨,卻一張口便發現沒有合適的理由,只好說:“我的卷子是抄的你的,現在她是狀元,便是超過了你,我想起來就難受。”陸子周只是搖頭而笑,心道:我都沒有難受,你當什麼真?
所謂苦盡甘來,否極泰來。趙瑟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還不滿三天,喜事便來了。那天一大早,三叔公使人叫她,一進門便是青草鬱郁,繁花似錦。依趙瑟那菲薄的眼光看,她們家的美人西樓正在萬花從中衝她笑得陽光明媚。
趙瑟驚喜交加,拉住西樓連聲問道:“西樓啊西樓,真的是你啊!突然一下就冒出來,我真是……高興。”
西樓含笑點頭,卻是悄悄給她打手勢,意思是一會兒再說。他身子特意往旁邊閃了閃,趙瑟這才看到,原來不止西樓,以前在家納的夫侍,俞懷英和莫惜時也和西樓一併站在一處。這便不好厚此薄彼,只能依照剛才對西樓的樣子,分別牽手錶示久別重逢之喜。
三叔公笑道:“本來過年時,你父母送年禮回來,他們便都一併跟了過來,我和你祖父商量,先寄在我這,待考過科舉再送過去伺候你,也免得你分心。”
趙瑟施禮道謝,心中卻想:你們這些老傢伙,口風也太緊了。過年前後我和傅鐵衣那麼鬧,你們都沒露出一點兒來!不知道我還有什麼事你們知道了故意不說……
三叔公接著道:“瑟兒如今你也金榜題名,這家也該齊齊了。趁著傅鐵衣還沒進咱們趙家的門,三叔公做主,先給你挑幾個合適的人伺候,也免得房中太過冷清。”
於是便招手喚身邊兩個繡衣貌美,剛剛成年的男子上前給趙瑟磕頭,說道:“這兩個是你剛到的時候,你祖父大人給選下的,子周也見過,今天便帶回去吧。”
接著時候又從背後揪出個小孩子,身量都沒長齊。趙瑟一看,盡然是自己的侍奴菱角,不知道怎麼給自己三叔公給尋過來。菱角之後,趙瑟的另一個熟人,一直以來都最寵愛的事兒碧玉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出來,在趙瑟身前下拜。
趙瑟有些遲疑地望向自己那三叔公,三叔公笑笑道:“這都是你自己侍兒,既然喜歡,便趁著今天,一併收房了吧。”
趙瑟啼笑皆非,碧玉也就罷了,菱角還是個小孩兒,能幹什麼?最多逗著玩玩,難道還能真當成男人使?看來都是自己那晚隨意一句戲言惹的禍。但這等事情,萬萬沒有推辭的道理,還好攢起來一併帶回去。
路上,趙瑟只顧拉著霍西樓問東問西,最後還要霍西樓提醒,她才想起來少了個人,左右環顧著問:“咦,楊同沒來嗎?”
莫惜時笑著答道:“家裡莊子裡在練兵,因為楊哥有武藝,大人留他下來幫忙。”
俞懷英只好出言糾正:“不是練兵,是團練,因為最近有盜賊時常響馬來犯,這才把莊丁集起來拿些棍棒自衛。”
到了院子,大約三叔公已經送過信,五音使喚著滿院子的人收拾房子。本來這院落出去正房和東西廂房,大大小小的偏房、抱廈足有三十多間,顯得有的冷清。這下可是妥當了,幹琢磨是不是換個大點的了。
陸子周出門相迎,見面先遞給趙瑟一封信,道:“傅侯給你的信,另外還有四個美人……”說罷,便一手挽了霍西樓,一手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