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懷英,先進廳敘話。
趙瑟拆開一看,信很簡單,大體是恭賀夫人高中探花。自己這邊很好,勿要掛念。因為河北局面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平定,自己一時不能回去,所以先選了四個男子服侍夫人。時間迫近,河北又不安定,或者有選的不合夫人意的,便請隨意處置。過些日子,舍弟鐵雲身體稍好,便遣先傢過來。
趙瑟把信翻來倒去的看了幾遍,並沒有一字提到十一,心中便有幾分不祥的預感。等五音帶了四個男子來看,果然一人柔美,一人健碩,一人儒雅,一人妖嬈,盡是美人中的美人,自然不會有她的十一。名字分別叫做傅佳、傅偶、傅天、傅成,一看就是現給取的。趙瑟也懶得改,便就著麼著了。
俞懷英和莫惜時都是家裡取的,霍西樓也是行過禮,鄭重拜見過父母長輩的。身份當然略有些不同,久別重逢,不過馬馬虎虎行個家裡就算完了。剩下的,包括傅鐵衣剛送來的那四個佳偶天成便都是新人,總要鄭重其事。佳偶天成那四個美人儘管傅鐵衣的意思彷彿是也不用給名分,放在身邊隨便玩玩也便是了,但趙瑟本著一隻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的負責態度,索性便都給光明正大的納了。
因為到底趙瑟還沒取這取正夫,事情便辦得簡單了許多。只不過是給給趙瑟拜三拜,給陸子周拜一拜,奉杯茶,最後大家聚一起吃頓飯就完了。初春季節,沒有石榴可吃,這一禮順便也就免了。
再簡單八個人依次拜下來也要老大一段時光,吃完飯,正好,天黑了。現在趙瑟可是富裕了,繁花似錦哪!反正今天晚上除了陸子周那兒不好再去,其餘的她隨便挑。
作者有話要說:網路欠費了,電腦又出故障,一直沒更新,對不知大家了。
貞鎖
如果按照趙瑟自己的心願,當然願意這個“亂花漸欲迷人眼”的夜晚是和霍西樓一起度過。這種願望無關於所謂久別勝新婚的急切渴望。直白點說,也就是和肉體上的歡愉沒有絲毫關係,而只是一種純粹的感情。肉體上的東西不能說毫無期盼,但它是附加的,真正令趙瑟魂牽夢縈,遏制不住要和霍西樓呆在一起的,是一種複雜難以表述明白的情懷。
每一個男人,包括她所摯愛的,她所愛慕的,她無可挑剔的未婚夫,還有那些無關緊要的,除去霍西樓,還有誰是她用自己的手收攏來並真正得到的呢?
就像Chu女作之於偉大的藝術家,第一件收藏品之於瘋狂的收藏家,或許束之高閣不值一提,卻總是隔上一段時間便不得不回想起,小心翼翼的從琉璃閣子裡找出來,輕輕擦拭上面的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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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趙瑟現在感情正是擦拭時不由自主發出的那種會心的微笑。
然而,即使是趙瑟也清楚,她不能依自己的心意行事。平時的時候,作為妻子,或許可以以一種隨意甚至輕慢的態度對待自己的夫侍,但在一些特殊的日子裡,比如久別重逢,比如新人初入府的夜晚,不想有麻煩的話就非得按一定之規行事。
很不幸,今晚既是久別重逢的夜晚,也是新人初入府的夜晚。
依照久別重逢習慣上的做法,應該按照男人地位的高低確定誰獲得優先與趙瑟“重逢”的權利。就算地位上都是趙瑟的側侍,身份彷彿一般無二,實際也必然要存在高低上下之分。及笄時納的總要比後納的更尊貴些,新人總要比舊人更多幾分光彩,而更關鍵的則在於父母親族的地位權勢……如此算起來,趙瑟今晚怎麼也要先與俞淮英湊活兒一夜才能談到其他。
依照新人初入習慣上的做法,倒可以隨趙瑟喜歡,反正都是自己家裡的侍奴收房作侍,沒什麼身份可言。只是數來數去八個人,怎麼也數不到霍西樓頭上。
趙瑟習慣性地望向陸子周。陸子周就算猜到趙瑟的心意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