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殺我為崔衍報仇,我逃入清水才得以逃脫。”
商易之又問道:“齊泯送你回來的路上,可曾對你有所試探?”
阿麥微怔,一時不明白怎麼又到了齊泯身上,聽商易之問便答道:“沒有,這一路上只我一人躺在那輛馬車之上,並無他人在車上。”
商易之沉思不語,阿麥又覺頭腦漸漸昏沉,急忙又趁著自己清醒說道:“我有柄匕首落在了林府,不知是被誰拿了去。”
商易之心神略回,聽她此時竟會提及一把匕首,不由問道:“對你重要?”
阿麥看著商易之的臉色,抿唇點頭。
商易之卻沒表示,只是說道:“你也累了,先好生休息吧,匕首的事情回頭再說。”
阿麥無奈之下也只得點頭,而且她的頭腦也確是越來越暈沉,竟似連坐都坐不住了。商易之也是發現了阿麥的異常,伸手來觸她的額頭,阿麥本能去躲,只一彆頭就覺得天旋地轉起來。商易之的手在空中頓了下,還是落到了阿麥的額前,只覺觸手燙人,果然是已經起了高熱。
貴順叫了郎中過來,商易之等郎中給阿麥切過脈寫了方子出來,這才從臥房出來去見母親。
落霞軒中,長公主聽到常鈺青的名字也是眉頭微皺,淡淡說道:“早就聽聞朝中有‘議和’之聲,想不到竟不是空穴來風。”
商易之氣道:“議和?前方將士尚在浴血奮戰,朝中的人卻要和韃子議和?議和三十年前便議過,結果又怎樣?對北漠韃子的法子只有一個,那就是如靖國公一般把他們打回去。常鈺青竟然還敢來盛都,真當南夏男人都死絕了麼?”
長公主抬眼淡淡瞥了商易之一眼,說道:“齊景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朝中難免有些人會坐不住了。”
商易之也察覺自己情緒過於激動,平靜了一下才又問道:“可是太子?”
長公主卻是笑了,說道:“他有什麼坐不住的?齊景死了,皇位自然是他的,他十幾年都坐過來了,哪裡又等不得這一時三刻的。”
“齊泯?阿麥見過常鈺青,如若是他,為何還會留下阿麥性命,況且我已問過阿麥,齊泯連話都不曾與她說過一句,並未試探過她。”商易之說道。
長公主卻是不答,只是問道:“你把那姑娘抱入了自己臥房?”
商易之愣了愣,答道:“只想做給齊泯看的。”
長公主卻笑道:“喜歡便又如何?既然喜歡不如便收了房放在身邊。”
商易之面色微窘,說道:“母親,我是惜她之才才把她放在軍中,並無男女私情。”
長公主反而斂了笑意,正色說道:“既是惜她才華更應該留在身邊,要知道權勢可留男子,對於女子,卻唯有一個情字才能留住。則柔不是小氣之人,如若覺得自己不好張口,我去替你說。”
聽母親提到則柔,商易之的眼神不禁也有些柔和,說道:“我知則柔不是小氣之人,正因如此,我才更不願負她。母親,阿麥的事情我自有分寸,還請母親不要操心了。”
長公主見他神色堅定,便知這樣多說無用,只嘴角掛了些笑意說道:“你們小兒女之間的事情,我不管便是。”
阿麥再次能睜開眼時已是深夜,這次倒是多睡了幾個時辰,她暗道。聽到她翻身的動靜,立刻有長相甜美的侍女湊了上來,一臉驚喜地衝著外面叫道:“醒了,姑娘醒了。”
阿麥聞言不禁一怔,腦海中猛地冒出來母親曾經講過的那千篇一律的故事,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頭臉,莫不是也穿了吧?
那侍女笑著對她說道:“姑娘可是醒了,一連昏睡了幾日,可是把小侯爺也嚇著了。”
聽她說出小侯爺,阿麥終於放下心來,於是又倒回到床上長長地鬆了口氣,這才問道:“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