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脖子上。
她身邊其它人還想去救,李琮心早已命令圍攻的侍衛後撤,弓箭手上前,團團將她們圍住。面對著一片黑壓壓的鐵箭頭,誰還敢妄動。在城門處接應的盧非凡等人見大勢已去,皆棄刃投降。
慕晨軒見此情景無力的閉上了眼睛,心想原來我能衝到這裡,也是她手下容情,怕亂箭傷到我而已。我是個無用之人,最終也沒能救了小姐,反而害了她。那一劍刺在她肩頭,料也無大礙,如今我只盼著能死在她的手上,此生也知足了,只是為了爹爹,臨死恐怕我終免不了哀求於她,卻是死也不甘心。
想到此處,只覺熱血上湧,一時心灰意冷、困頓交加,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此時李琮瑄等人已經就擒,影衣提起慕晨軒正要往囚車中送,只覺手中人身體一軟,往地上倒去。
李琮心見大勢已定,才放下心來,一看慕晨軒的情形嚇了一跳。此時他渾身沾滿了鮮血,分不清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不說,尤其是他雙腿內側,隨著褲腿流下來的血跡,染滿了整個褲腳,分明便是從他自己下_身流出來的。
這一嚇,李琮心縱有千般怒氣一時也發作不出來了。她翻身下馬,從影衣手中抱過那個渾身軟綿綿的血人,上了路邊的馬車。
方才苦戰之時,她見慕晨軒驍勇無敵,如今抱著他才發現他竟然消瘦如斯。柔韌修長的身體抱在懷裡,輕飄飄的。他平時身形雖然一向瘦削,面容稜角分明,可是兩頰卻豐潤,透著青春的朝氣,現在卻凹陷的了下去,加之臉色白的沒有一點血色,顯得格外憔悴。
李琮心坐在馬車裡,正將慕晨軒抱在懷裡,打量著他怔怔發呆,影衣也沒得到她的召喚,也隨之上了馬車,撕下衣襟,要給她包紮肩頭的傷口。
李琮心此時一心皆系在在慕晨軒身上,渾然沒有覺得傷處的疼痛,一伸手擋住了他。沒想到影衣固執起來一改平日裡的平和柔順,一雙黑目看著她,竟沁出淡淡的淚光來。李琮心讓他這一瞅,或許也是剛才抱慕晨軒時用了力,又牽扯了傷處,此時傷口忽然鈍疼了起來,也便不再堅持,任他細心的把傷處包紮妥當。
馬車此時已經飛奔了起來,影衣也不等她開口,包好傷口後,一扭頭從車中躍了出去。馬車走的急,李琮心心裡一緊,怕他不小心傷到自己,撩開車簾一看,卻見他早已穩穩的落回了馬背上,臉上一如往日般靜如湖水。
慕晨軒昏迷了一路也沒醒來,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血染透,褲子上的血跡更是在不停的浸染。
一回到府裡,李琮心沒讓太醫和府中的小廝插手,吩咐人燒了放了草藥的熱水,自己親自動手替慕晨軒清洗。
他身上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有幾處更是深可見骨,所幸傷的部位都不在要害處,倒也不會致命,真正令人擔心的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流血不止,又渾不似經期的正常樣子。
太醫替他把脈時,臉色沉重,沉吟了半天方說有血崩之象,又提起他從前中寒毒太深,如今的狀況更加兇險,若不及時調理恐有性命之憂。
李琮心聽了,急著便讓太醫趕快想辦法醫治,太醫說只要找準病因,救命並不難,可是以他的情形看來,孕育子嗣的事,原本慢慢調理不是沒有希望的,現在卻是萬無可能了。
太醫說到這裡,李琮心見昏迷著躺在床上的慕晨軒睫毛劇烈的顫動了幾下,似有醒來的跡象,連忙俯□形,焦急的叫他的名字,可是喚了數聲,他只是輕皺了幾下眉峰,便又沒了動靜。
李琮心無法,想起天籟在瑄王府時,一直跟在慕晨軒的身邊,想必一定了解內情,於是吩咐人叫來了正在隔壁治傷休息的天籟。
問天籟時,天籟的臉色登時變了,撲通一下就跪倒在地上,顫聲說:“都是奴才的錯,在瑄王府中,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