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搞什麼?!活像她做錯了什麼事,對不起他似的!她怎樣關他屁事啊??他有什麼立場來質問她?!
這樣一想,她的腰板也挺直了:“根本就沒什麼!我幹嘛要編造撒謊??”
“沒什麼?”他怪腔怪調的一嗤,“那隻熊妖……你與他毫無相干?”
蒼木是熊妖沒錯,但從他嘴裡說出來,她莫名覺得不舒服。
“他是我朋友。他有名有姓,他叫蒼木!”
“一聲熊妖你便受不了了?”紅眸裡浮上大片陰霾,“這般護著他還說沒什麼?”
她憤憤的一頂回去:“對,我是受不了!他沒招惹你沒得罪你,他不是你的手下也不屬於冥界,憑什麼要受你侮辱??”
“你為他力爭,憑這一點,他就已惹了我。”
她理直氣壯,他比她更理直氣壯,當然,他的“理”是十足歪理。
“不過是一低賤的熊妖。侮辱?”
咀嚼重複,字字譏諷,滿含不屑與輕蔑。
他的潛臺詞很明顯了:被他侮辱,蒼木遠不夠格;就算侮辱,是乃蒼木的“榮幸”。
吵架沒有意義的,她一佔不得上風二討不到便宜,忍一忍當是算了。無奈忍不住氣憤與不平,她哼出一聲,怒極反笑:“誰都低賤,就你最高貴。那冥王大人還站在這兒幹什麼?煩請移貴步快些走吧,免得汙了您高貴的眼,髒了您高貴的腳!”
他的表情未有變化,雙瞳的色澤卻倏的一黯,薄唇掀得緩慢,他的聲音低得猶如呢喃:“對你……我是否縱容太過?”
縱容??謝謝哦,她真不敢當。其實有一句他言得不差,敷衍矇混是她原本打算做的,或許,還是她應該做的。之前鬧得不愉快,如果理智一點,今天不該再一次鬧得不愉快。
可她已經忘了,已經顧不得了。與他的距離,寥寥幾步,與他對視,不躲不讓。被他激到的同時,她被激起了鬥志。
怕什麼呢?反正蒼木安全離開了,反正她的下場可能是灰飛煙滅。低聲下氣忍氣吞聲得還不夠麼?她怕什麼呢?
倔強姿態映入他的眼,有暗紅微芒一躥接著一跳。看著他似欲動作,她便嚴陣以待,這時,房門突然被敲響。
“姐姐回來了嗎??”
蘇蘇?
她扭臉向門,他隨著一轉視線。一霎怔楞,她是意外。
也許方才摔門的動靜大了,令蘇蘇聽到。為保險起見,她不想蘇蘇與姓杗的有任何接觸,在她猶豫要不要應答的當會兒,門外的叫喊接連不停。
“姐姐?你在裡面嗎?″
“倒底在不在呀?”
“姐姐??”
飛快的掃他一眼,她清了清嗓子:“在,我在。”
“哦。”蘇蘇止了叫喊,很快,新的疑問又來,“姐姐在和誰說話?我進來了哦。”
“別進來!”劉寄奴立馬阻止。
“咦?為什麼?為什麼不能進來?”蘇蘇嚷嚷得響亮。
劉寄奴不知如何解釋,一時半刻也編不出個合適的理由,杗肖肅著一張俊臉,似是不耐,房內一度悄無聲息,只聽外頭再一記叩門音,阿魏的聲音跟著響起。
“小姐??”
“小姐你在麼?”
“怎麼了小姐??你回句話呀!”
阿魏邊敲邊喚,一聲更比一聲焦急,劉寄奴有些亂了手腳,什麼都沒來得及,耳裡倏地一靜,房門後一下震顫,蘇蘇阿魏一塊兒撞了進來。
蘇蘇像顆小炮彈,一股腦的衝向劉寄奴,一把將她抱住。
阿魏於門口立定,先拿眼睛把劉寄奴檢視一遍,神色繼而一鬆,見了杗肖沒有絲毫意外,一屈膝,她穩穩的行禮。
不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