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劉寄奴便明白了。原來這一大一小循聲而來,也聽出了在她房裡的是誰,她們唯恐情況不妙,因為前車之鑑,阿魏更怕她會吃虧,於是當機立斷,義無反顧的不請自入。
冥王大人還沒答應呢,貿然擅闖,是為大膽,是為不敬。
杗肖不爽了麼?那肯定的啊。杗肖怒了麼?那必須的啊。他瞪著一雙猩紅猩紅的眼,眼風如刀,呲啦的“割”過阿魏,再噗的“刺”進蘇蘇單薄的後背。
蘇蘇悶在劉寄奴懷裡,頭不敢抬。劉寄奴見狀,緊緊的摟住了蘇蘇,一呈保護者的姿態。
凌厲眼刀“嗖嗖嗖”,漸漸的,有一絲異色摻了上。仿若盤旋獵鷹,杗肖的目光在蘇蘇身上來回打轉。尖銳非常,寒冽非常,蘇蘇大約覺察到,整個兒激靈靈的一抖。
這麼一來……該如何收場呢?
所幸,救星來了。
城主府的婢女款款踏近,現於門口。因為覺到氣氛凝重,她略有不安的一福:“奴婢奉城主之命……恭請冥王。”
劉寄奴擯息等待,他究竟是走是留?是追究還是作罷?
良久,杗肖挪開了視線,提腳邁步。
劉寄奴暗忖:看來城主的面子他還是給的。畢竟,沒到能撕破臉的時候。
離去前,杗肖微一停頓,欲言又止,最終,只留給劉寄奴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威脅?警告?還是別的什麼?
劉寄奴深感莫名,參悟不透。
(10鮮幣)125。難言滋味
杗肖走後,蘇蘇的小臉蛋自劉寄奴懷裡仰起。漂亮的大眼睛眨巴兩下,她扁了扁嘴吐了吐舌頭,似乎後怕的樣子。
阿魏輕拍幾下胸口,一緩緊繃。在小聲嘀咕的同時,少不了些些咒罵的字句。
暫逃過一劫,劉寄奴也是鬆了口氣。對於冥界對於杗肖對於曾經的一段,阿魏是知曉,蘇蘇那邊,劉寄奴未解釋什麼。
一則,說來話長,二則,蘇蘇年紀尚小,箇中曲折並不適合說與她聽。
天色漸暗,接下來就是一通難熬。
劉寄奴擔心蒼木,擔心杗肖。擔心蒼木的情況,擔心杗肖仍不罷休。
她本就沒打算睡的,後來抵不過睏意便和衣眯了一會。
半夢半醒,斷斷續續,加起來也沒眯上多久。待天剛矇矇亮,她一振精神,理了理亂髮,用冷水洗了把臉。她悄悄出了小院,直奔廖嵐的住處。
她起得早,沒想,城主比她更早。
不需敲門,因為房門敞著,像是已料她會前來。灰髮男子面朝著門口站在桌前,手裡執了毛筆正在書寫。
他聞聲便抬了頭,十分自然的與她打著招呼:“是墨兒來了。”
拉了拉衣襬,劉寄奴一腳跨過了門檻。
“城主……這麼早就起來了?”
“嗯。我是慣了。不過起早似也無事可做,索性擺了紙墨練練字。”
俊秀的面容尋不見困怠倦意,一身月白長衫清清爽爽,劉寄奴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按耐不住,那就直入主題:“昨天……謝謝城主。”
“我什麼都未做,墨兒又何需言謝。”他擱下手中筆,含笑推脫。
幫忙不論細節,幫的忙不論大小,怎會是什麼都未做?可她沒有糾結在“該不該謝”這一問題上,沈默片刻,她遲疑著道:“蒼木他……他現在……”
話只說了一半,他卻是瞭然。
“蒼兄弟情緒不穩,我以為,還是將他留在府裡為好。若有不妥,府內就近,亦是安全。交給莫大人看照,你且放心。”
一席溫和耐心,解了她的憂慮。她屈膝行禮,未作耽擱:“城主考慮周到……給城主添麻煩了。”
他上前把她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