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希的,因此臨行前我們都仔細地檢查了要帶去的證件,翠希的身份證,自1800年以來的家族歷史證明,目前的工作證明等一切可能對確定小威爾身上雅利安人血統有利的證明我們都帶上了,並且小心翼翼地收藏在皮箱裡。
坐上火車後,自出生以來第一次乘坐火車的小傢伙對這個非常新奇的交通工具好奇地不得了,睜著他那雙碧藍的大眼睛不停的東張西望,先前的睡意似乎全部都消失地無影無蹤了。他並不知道他的母親此刻的心情卻是異常的忐忑不安。
“翠希,放鬆一點,你這麼緊張,會讓我也緊張起來的。放心吧,有沃爾特的幫忙,一切都會順利的!”我眼看翠希心神不寧,生怕她激動的情緒會感染到孩子,於是接過翠希手裡的孩子,輕輕地安慰她道。
“雲,你說少校真的能幫我的威爾過了這關嗎?我好怕,萬一……”翠希抹了把臉,緊緊地抓著頭髮急促地向我問道。
“翠希,相信我。沃爾特如果沒有十分的把握,是不會輕率地讓我們去柏林的。他也是威爾的教父,他也愛這個孩子,所以放心,幾天之後我們就會順利地從柏林回來的。”我露出一個笑容,拉著翠希的手說道。但其實我心裡卻非常清楚,我的這個笑容並不是堅定的,甚至可以說有些僵硬,因為我的心裡也沒有底,我不知道我們將會面對的是個什麼情況!
火車在飛速地行駛著,時間也在一分一秒地走著,可在我們心裡卻感覺到時間象蝸牛一樣走得極慢,終於當火車緩緩駛進柏林火車站的時候,如同等候了幾個世紀的我們立刻快速地收拾起行裝,迅速地跟著人流下了火車。
“雲,少校什麼時候來與我們會合啊?”翠希抱著孩子焦急地四下張望著。我抬手看了看時間,然後邊朝出站方向走邊回答道:“翠希,我們要先去陸軍醫院,他會在那裡等我們的。快走吧,我們乘計程車!”
在火車站門口揚招了一輛破舊的計程車,坐上車後,終於緩了一口氣的我突然發現,眼前這個城市還是我幾年前看到的那個美麗的城市嗎?它還是柏林嗎?為什麼它看起來比維也納還要殘破!約瑟夫就是在守衛一座這樣的城市嗎?
整個布蘭登堡廣場上空為了防止盟軍的空襲,造成錯覺,全部用綠色的防空網嚴嚴實實的遮了起來,車子經過的時候,感覺象在晚上一樣昏暗而壓抑;當車行駛過曾經與赫曼相遇的著名的菩提樹大街的時候,原來綠茵蔥蔥的成行大樹也所剩無幾,空留著一個個原來種植著大樹的坑洞,僅存的幾棵大樹也是枯枝焦葉,毫無生氣,人行道上不再行走著竊竊私語的甜蜜愛侶,而是停放著一輛輛坦克,高射炮!
我嘆了口氣,無言的搖了搖頭,抱緊了手中的皮箱,望了望身邊的翠希,離目的地越近,她的臉色也已經越來越蒼白了,車子開了沒多久,在一幢高大的羅馬式建築面前停了下來,門口行走著不少荷槍實彈計程車兵,門前停著幾輛醫用救護車輛,看來我們的目的地已經到了。
付了車資,我們下了車,在陸軍醫院的街對面等待著沃爾特的出現。十點十五分,離我和沃爾特約定的時間還差一刻鐘,我看了看時間,環顧了一下四周,除了零零散散的路人外,來往於這裡的大多都是士兵和軍車。
小威爾對眼前的這一切更是感到無比新奇,他一聲不響地看著來往的汽車、坦克、還有揹著槍支走來走去計程車兵,這裡和維也納的氣氛完全不一樣。維也納的各條主要大街上很少看見如此密集的坦克,通常只有在城市外圍的郊區才有很多的坦克出入,因此小傢伙自出生懂事以來,從來沒有看見過這種和汽車長得不一樣的龐然大物,自然是好奇地不得了。
等了一會,指標剛走到十點三十分的時候,街對面駛來了一輛軍用賓士轎車,車上下來軍官的正是沃爾特,他一出車門,就看見了我們,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