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和身邊的副官低語了幾句,然後大步朝我們走了過來。
“哦,見到你真好,沃爾特!”我見是他,心中感到了踏實,於是連忙走上前道。“等了很久嗎?你好,翠希!”他接過我手中的皮箱,拉過我的手吻了吻,然後又輕輕地握了握翠希的手後非常禮貌地說道。
“沒有,只等了一會兒,是我們早到了。你從哪裡趕來的啊,看上去很疲累的樣子,對不起,沃爾特……”他眼睛裡佈滿了血絲,看上去臉色也非常憔悴,讓我覺得心疼極了,同時又開始責怪自己,為什麼什麼事情都要依靠他呢?他已經夠忙的了,而且壓力又那麼大,我真不應該總是去麻煩他。
“沒什麼,只是缺少睡眠而已,休息好了就沒事了。在佈雷根茨市結束了工作,正好柏林這裡又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就陪你們到這裡來一次。來吧,我們進去吧。”他微微一笑,扶著翠希就朝軍醫院裡走。
翠希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少校,謝謝你的幫助,每次都是在你的幫助下才……我和威爾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沃爾特摸摸威爾的小腦袋,謙遜地答道:“翠希,不要這麼客氣,別忘了,我也是威爾的教父啊,難道威爾的事情我能不管嗎?當別人教父總是要有教父的樣子啊!”
在門口出示了證件,我們跟在沃爾特身後走進了醫院大樓,七拐八彎之後,在一間裝著厚實的烏木大門前停了下來,門上的標牌寫著:“人種檢測實驗室”,看了這個銘牌我嚥了口唾沫,只覺得腳底升上一股涼意,這塊牌子給我的感覺相當陰森,似乎就象是大學裡的生物解剖實驗室一樣,而我的小威爾恰恰就是他們的試驗品。
翠希和我一樣,眼睛裡盛滿了恐懼,抱住威爾的手勁也不自覺的大了起來,小傢伙大概是被勒得有些不舒服了,咿咿呀呀地吵鬧著,扭動著身體不停地動彈,沃爾特拍拍翠希的肩膀道:“不要緊張,放心,我陪著你們一起進去。雲,說不定你會遇到熟人哦!”他說完,看了我一眼,隨後推門而入。
沒等我對沃爾特的話充分理解過來,眼前的景象就讓我有些發愣,天哪,我來的這個地方是實驗室還是醫療器具展示室啊?數百平方米的房間裡,所有醫用裝置在這裡應有盡有,我敢說如果要在這裡動幾個大手術都沒問題。一些穿著白大褂的人在這些醫療器具中穿行著,還有一些則三三兩兩地埋首於桌面上的試驗中,整個房間裡的人看起來都在有條不紊地工作著。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軍醫見我們來了,走上前,向沃爾特敬禮之後將我們引到了大房間深處的一件辦公室裡,然後關門退了出去。房間裡已經有一位軍官背對著我們在大書櫃面前看著書,聽到聲音轉過頭來後,非常高興地笑著朝沃爾特走來,
“終於又和你見面了,沃爾特,快十年了吧!……蘇小姐,你好,我是海因茨?馮?曼託菲爾,還記得我嗎?我們又見面了!”他和沃爾特打完招呼後,又笑著對我說。
我大驚,咦?這個人不是在茲諾伊莫見到的那個黨衛軍軍官嗎?怎麼沃爾特和他是老朋友嗎?他是個黨衛軍啊,他會幫助一個有著猶太人血統的孩子嗎?我有些張口結舌地看著他,腦子裡蹦出無數個問題,想要問沃爾特,可又不知從何問起,頓時楞在當場。
“沃爾特,瞧你的女朋友,看見我的出現是不是太讓她意外了呢?我設想了很多個見面時的情景,火爆的,平靜的,不屑的,卻沒想過發愣的,呵呵……真是個有趣的姑娘!”他笑著拍了拍沃爾特的胸口道。我帶著疑惑的眼神望向沃爾特,他摟摟我的肩在我耳邊輕聲道:“等會告訴你原委,現在我們先解決威爾的事情!”
馮?曼託菲爾少校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翠希,臉上的玩笑之色已經逐漸收斂起來,開門將剛才的那位軍醫叫了進來,吩咐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