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輝嘆了口氣:“還是算了,堂弟連這麼近都射不中,更別說將靶子往後移了。”
連晏看著他,微眯著鳳眼,但笑不語。
宋卿輝見他無動於衷,又接著道:“哎,不是說堂弟是名門高徒嗎,怎生連箭都射不好,莫不是小時候練功時貪玩去了?還是說,堂弟根本就不是什麼名門高徒。為兄倒是很好奇,堂弟那十七年間,到底在作什麼呢?”
連晏聽後,收緊手指,妖嬈一笑, “堂兄,不知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好奇心太重,終歸不是件好事。”
“謝謝堂弟提醒,為兄自然省得。”宋卿輝微微一笑,“不知堂弟敢不敢與為兄賭一場。”
“賭什麼?”
“射箭。”
☆、寶劍鋒從磨礪出(二)
第三十七章:寶劍鋒從磨礪出(二)
“賭什麼?”
“射箭。”
連晏笑:“堂兄當真要與本宮賭?本宮才學箭術數日,你就不怕勝之不武。”
“所以說,是賭。雙方不冒點風險,何來‘賭’字一說。其實,為兄何嘗又不是在賭呢,為兄學箭的時間要比堂弟長上許多,萬一輸給了堂弟,讓為兄顏面何存。反之,堂弟若是輸了,只不過落下一個習時過短,學藝不精的名頭。”
連晏眼中含著冷意,勾唇道:“呵,如此說來,這場賭局本宮豈不是佔了便宜。”
宋卿輝眼中的鄙夷一瞬而逝,皮笑肉不笑道:“堂弟真的如此認為?”真是不知死活,也對,妓女之子能有多大能耐。
連晏掃了他一眼,把玩著手裡的弓箭,沒有答話,只是漫不經心地問:“如何賭。”
“雖說是賭,為兄亦不會讓你吃虧。射箭本身並不是件難事,為兄當年也是練箭三月,就可正中靶心。以堂弟的聰慧,定能很快掌握技巧。
我們就以三個月為期限,五十米開外設靶,堂弟取十支箭中最佳的三支,與為兄射得三支箭做比試。倘若堂弟十支箭裡有三支正中靶心,就算為兄輸了,如何?”為了讓他答應,宋卿輝做出了讓步。
“可。”連晏淺淺一笑,點頭。
宋卿輝怕他不答應,早在心裡想好了各種應對的說辭,卻沒想到對方如此爽快的答應了:“好,堂弟果真爽快之人。不過,凡屬賭約都需賭注,這場賭局亦不例外。”
連晏微斂鳳眼,問道:“賭注是什麼?”
“如果為兄輸了,為兄便答應你一個要求。反之,若是堂弟輸了,亦然。”宋卿輝勾起一側嘴角,“我的要求很簡單,只希望到時能聽到太子親口承認自己遜我一籌、甘拜下風即可。”
宋卿輝特意加重了“太子”二字,語氣中暗藏的張狂呼之欲出。
連晏的手指在袖子裡收緊,鳳眼裡暗濤洶湧,他妖嬈一笑,緩緩地道:“本宮若贏了你,就請堂兄拿出自己府上的庫銀,去城南施粥救濟半年,順便幫那些貧民將破舊的屋子翻修一下,以本宮的名義。堂兄你看,可否?”
宋卿輝輕哼了一聲,毫不猶豫答:“當然可以。”心下卻萬分不爽,完全不可能有贏的勝算的跳樑小醜,也敢在自己面前囂張萬分。
“對了,本宮還有一個要求。”話一出口,宋卿輝面上立即顯出不滿。連晏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堂兄莫要擔心,這個要求對堂兄可是大大有利。本宮向來不願佔他人便宜,所以,願意以三支箭迎戰堂兄的三支。”
“呵呵,好,好!堂弟好魄力!那便三個月後見!”宋卿輝怒極而笑,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竟敢在他面前口出狂言,難道真以為箭術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哼,三月之後的今天,就是你顏面盡失之日。說罷,領著那一群公子爺離開了御射場。
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