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卻已經收刀不及了,就算那軍卒動作再快也無法在這種力道用老的時刻從容收刀。
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雁翎刀撕裂了那隨從的粗布衣上,割開皮肉,切斷了骨頭,而後鮮血四處飛濺,就像一朵綻放的猩紅牡丹,一條結實的臂膀在鮮血淋漓中跌落於地。
僅僅一刀就重創了三個賊子中的一人,薛姓商人似乎從未見過這種薛姓場面,驚得身子顫抖不已,甚至一雙手連剛刀都無法握持,噹啷一聲鋼刀跌落在地。緊接著,一股強烈的嘔吐之意從肚腹中湧了上來,他再也認不住,趴在地上死命的嘔吐起來。
軍卒又將目光轉向了那個立在當場手持鋼刀卻並未及時出手的另一個從人,此刻他已經聽清了朱運才的喊話,因此便失去了痛下殺手的**,反而以貓戲鼠的目光盯著他。
“識相點就趕緊乖乖的放下手中鋼刀,跪在地上投降,否則!”他冷笑了一聲,又一指在地上打滾慘嚎的斷臂從人,威脅道:“看看此人,就是你的下場!”
朱運才快馬已經奔到了近前,他甚至連馬都沒停穩,就偏腿跳了下來,急急的奔了過來,三衛軍軍卒的厲害他今日算是見識了,在兩個人的圍攻之下,這名普通的軍卒只輕輕一招就重創了一人,嚇傻了一人。他生怕那門卒殺的興起,又將面前的那個從人也殺了。
也就在此時,“咻”的破空之聲在耳旁劃過,朱運才難以置信的看到那軍卒右臂上竟插著一支羽箭!
第七百六十章 奪門之戰
突發狀況讓朱運才錯愕不已,剛剛還勇悍無比的門卒右臂上已經被羽箭重創,甚至連那三名狼狽不堪的賊人都驚訝至極。不過,事態的發展沒留給他們繼續錯愕的時間,如飛蝗一般的羽箭頓時紛紛而至。很快就有幾名皂隸中箭跌落馬下,朱運才何曾見過這等架勢?他本來是行獵的獵人,如何轉瞬間就身份調換,變成了待宰的羔羊?
到了此時此刻,朱運才也顧不得什麼體面了,趕忙一骨碌滾到身邊中箭倒地,不知死活的皂隸身邊,希冀以此來逃過如雨落下的羽箭。再看那幾名守城的軍卒,右臂中箭者陡然喊出了淒厲的警告之音。
“敵襲!敵襲!”
弓弩乃是朝廷嚴格管制的武器,私下持有者從來都以謀反論處,因此守門的三衛軍門卒便一掃此前的輕視之心,立刻嚴陣以待。隨著告警的響起,城門鐵閘開始緩緩落下,鐵鎖鏈和轆轤在攪纏摩擦之下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趕快奪城!不能讓官軍將鐵閘落下!”
當即便有幾名蒙面者飛快往城牆甬道而去,試圖奪取城門上鐵閘的控制權。這鐵閘可不是普通物什,重愈千金落下時容易,想要重新吊起來非十數人之力,一時半刻不能升起。所以,一旦鐵閘落下,便等於絕了出城的希望。
只是這些蒙面者輕視了守城的三衛軍軍卒,李信派遣在內城各門的守門卒都是三衛軍老營的人馬,均是身經百戰的老卒,可不是普通門卒可比。因此,城上的軍卒在得到城下門卒報警之後,立即進入戰備狀態。
那幾名搶先來到城牆甬道上的蒙面者連腳都沒站穩,便被一陣密集的火槍彈丸打成了塞子。
火槍噼啪之聲不絕於耳,隨之而起的便是濃烈的白色硝煙,瞬間就將城頭掩藏了起來,讓人不辨虛實。無論是視覺還是聽覺的刺激,都讓人心驚無比。眼見著奪取城頭的行動失敗,那些蒙面者立時就果斷的選擇了放棄。
“快,找巨石將鐵閘攔住,鐵閘落下咱們統統都得完蛋!”
蒙面者中一名頭目模樣的人看著還愣在當場的那名賊子從人,厲聲喝道:“還愣著作甚?你不是想出城嗎?趕緊動手幫忙!”
經過這一聲斷喝提醒,那從人才反應了過來,趕緊俯身撿起了鋼刀,準備衝殺上去。不過,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