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何時派閣臣來了?腦中一頓,他又想到了介休那封帶血的書信,這之間難道真有什麼聯絡嗎?隨即他又覺得難以置信,皇帝有什麼理由派一位閣臣來?既然派了一位閣臣為何僅僅只有前任護衛?
“大帥,這,這閣臣在軍陣中可確實?”
“李兄忘了此前本帥曾任京營總兵嗎?看旗號,這支明軍應是五軍營的參將所領,而那面旗幟卻是閣臣封疆的規制,而劉姓閣臣,如今內閣之中只有一人,那便是當今內閣首輔劉宇亮!”
“這,不可能吧?”
當朝首輔帶著千把人南下,反被韃子困在一個彈丸之地,如果沒有自己這撥人來,覆沒只是早晚,也太過匪夷所思了。王樸卻道:“皇上也是有病亂投醫,劉宇亮是個什麼貨色,誰人不知?讓他領兵?哼!”
李信對劉宇亮其人也不甚瞭解,前世於史書之上也僅僅是知道此人名字而已,至於他有過何等事蹟則一概不知。但這督察軍事的意思他還是明白的,宣大總督盧象升總督天下兵馬,如今又派來個督察軍事,看來皇帝已經逐漸失去了對盧象升的信任和耐心。
突的,韃子陡然變陣,但聽殺聲一片,李信眉毛一挑,難道又來了軍隊?
第六十二章 死而後生
低沉的號角聲在黑夜中反覆迴盪,李信瞳仁猛然收縮,清軍的左右兩翼竟然開始收縮,並如脫韁野馬一般開始衝擊被圍困的明軍。
“時機倒也!陸九何在?”
李信目光一攏,轉向山坡上跟在自己身旁的眾人。
“陸九在!”
“令你率本隊騎兵攻擊韃子左翼後路!”
“張石頭何在?”
“末將在!”
“令你率本隊火槍兵攻擊韃子左翼側後方!”
兩個人得了令踏著大步離開。盞茶功夫,陸九的騎兵便衝到了韃子左翼後方。清軍將領既然下令攻擊便是做好了明軍突施襲擊的準備,迎接陸九的是一陣鋪天蓋地的箭雨,但好在他們身上穿的是鱗片札甲,韃子羽箭穿透札甲以後大部分的力道都已經被卸去,不會造成致命的傷害。
陸九的騎兵是不會騎射的,他們只有靠戰馬的速度形成強大的衝擊力,來衝擊敵人軍陣,以此徹底打亂軍陣陣型。所以,這一戰,沒有任何巧可以取,他只能堂堂正正的向前衝擊。馬蹄爆響,北風呼號,隨著馬速的提升都在耳畔變得模糊,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韃子!
與此同時,張石頭的火槍隊也在快速向前奔跑,他必須在韃子做好準備之前到達既定位置,然後列隊整隊,最後進行射擊!這個任務對他和火槍隊來說並不容易,由於他們到現在也沒學會如何列隊前進,所以向前進的時候,火槍隊是沒有任何陣型可言的,一團人一群人亂哄哄的向前衝鋒。
但是陸九的騎兵會張石頭提供足夠的準備時間,當時代所有的人重視騎兵衝擊要遠勝於步兵,清軍將領自然也分得清“輕重緩急”!自然將準備應付偷襲明軍的絕大部分兵力用於對抗陸九的300騎兵。
清軍左翼的壓力也由此而逐漸增加,他們既要配合右翼攻擊被圍困的明軍,又要分心對付衝擊而來的明軍騎兵,不遠處還有一堆數百人的步兵正逐漸靠近。但清軍甲兵絲毫不見混亂,可見其將領的高明之處,以及士兵素質之高。
騎兵們在陸九一聲呼喝之下,紛紛將手中雁翎刀伸出平舉,藉著戰馬的極速劃出三百道讓人膽寒的寒光。終於,戰馬壯碩的身軀一頭撞進了韃子軍陣之中,這夥韃子甲兵均為步兵,顯然他們此番都沒有應對騎兵做準備,隨身攜帶的除了弓箭便是馬刀。但仍舊沒有任何畏懼的站在原地等待騎兵的衝鋒。
騎兵之所以可怕,便是在進入極速之後對步兵的衝擊,這種打擊對冷兵器時代的陣型是致命的。雖然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