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青青好抑鬱,幸好她有先見之明,出門在外沒隨便宣傳她表哥是容氏大BOSS,要不然被人知道她連容氏都進不去,豈不是要被炮轟,還以為她司徒青青眼高於頂,連容氏都不想進。唉……
容澤川仰面躺在沙發上裝死,掀了掀眼皮,要死不死的樣子,難得沒有抓住機會出口諷刺司徒青青。這要是以前,見到司徒青青出糗,他肯定要上去多踩幾腳,今天他自己已經外焦裡嫩了,明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今天被容博予打擊地有些蔫,一想到緊接著三個月要水深火熱地度過,他就一個頭兩個大。
司徒雲嵐的生辰總算過得還算開心,一家人吃過晚飯又圍坐著說了一陣話,直到司徒雲嵐睏乏了上樓休息,辛冉和容博予才開車回家。
他們結婚後就一直住在離容氏不遠,容氏開發的一個高階花園小區。兩個人住一套雙層套房,兩百來平,裝修也不十分奢華,比起城堡式的容宅,辛冉覺得這房子接地氣兒多了。
辛冉看著容博予專心開車的側臉,目光裡洋溢著顯而易見的幸福,忽然心中一動,“容博予,我們要個孩子吧。”
她已經二十六七歲了,說老不老,說年輕也不年輕,是到了該要個孩子的年紀了,雖然她有先天性心臟病,但這幾年來身體一直保養得不錯,只是二級心臟功能不全,是完全可以要個孩子的。
容博予望著前方,心頭一動,半響才轉頭看她一眼,“孩子?”
辛冉點點頭,又點點頭,小雞啄米式的,但神色很嚴肅。
“我想要個孩子,趁著我現在身體還不錯,我真的想要個孩子。”
容博予轉過頭去看著前方,眼神有些渙散,卻也沒遲疑,“好啊,那我們抽時間去醫院問問醫生的意見,如果醫生說可以,那我們就要個孩子。”
他說著,握著方向盤手指卻幾不可見地蜷動了幾下,望著車窗外車流的雙眸裡一時間明明暗暗,看不通透。
方才在容宅,容澤川趁辛冉不在時對他說的那句話,始終在腦海裡盤旋。
“大哥,她好像快要回來了,你知道這事了嗎?”
她要回來了……
車窗外車影重重,容博予思緒錯雜,恍惚間,有一種世人抵不過流年的滄桑。
那一年夏天,容博予剛經歷過高考,以絕對高分被北京的Z大臨床醫學專業錄取,在接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刻,就迫不及待去了北京。
北京那一年的夏天很熱,又是連日的持續高溫,每天看新聞都會有高溫警報的字眼。空氣是沉悶的,連氣流都似乎要靜止,一離開空調,就會讓人憋熱地呼吸困難。
容博予常常懷疑,這就是江南嗎?江南的夏天為何會這樣磨人,完全沒有想象中小橋流水的雅淡。
那種熱,是在北方長大的他從沒有經歷過的,以至於十餘年了,有時候他閉上眼,似乎還能看到那一年明晃晃耀眼的太陽,高掛頭頂烤得人頭昏目眩,幾乎要褪掉一層皮。
開學在九月份,他有兩個月的空白時間可以自行支配。
他以杭州理科狀元的成績放棄北大清華,而報考北京Z大的原因,是因為他的生母張雨瀾是北京人,他十歲以前的時光都是在北京度過的,他身上有一半北京的血,對他來說北京才是故鄉。
他還有個小姨張雨菲在北京,開學前的日子,他借住在張雨菲那裡,張雨菲有一個琴行,就在一個舞房隔壁,白天的時候,他常去琴房學習大提琴。
每天他最後一個離開琴房的時候,都會看到隔壁舞房裡她還在練舞。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年紀還小,氣質倒十分出眾,穿著舞裙的樣子像小公主一樣,舞跳得非常棒。
他常常靜靜站在窗前,看她在空曠的舞房裡,踮著腳,旋轉旋轉。裙襬開啟,層層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