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思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悲催啊悲催,無比的悲催。
她的恐高症,並沒有隨她的修為增進而減少,曾經跟人打架或在天譴的萬丈高空中,她一心拼命,將所有的一切給置之身外,所以,一直平安無事。
但是,坐在鷺歐車駕內,飛在離地數萬丈高空中,透著那鏤空的窗和空隙,看著那穿梭過的雲屋,偶爾無意間瞄到的地面山的輪廊,她突然的又暈高了。
若不是有銀瞳相伴,她早一頭跳下高空,自己飛行了,歷經千辛萬苦,撐到鷺鷗堤的上空,卻在下降時,那種本來不存在,卻是意想中的巔波感,愣是將她給嚇得幾乎崩潰。
現在,她豈是頭有點暈,她是很暈很暈,暈到連五臟六肺都想翻出心腔,暈到她感覺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轉。
恐高,可悲的竟然還恐高。
此刻,相思悲憤的連撞牆、跳海的心都有了。
甩甩頭,甩去炫暈感,深深的做了個深呼吸,慢慢的放開雙手,緩緩的站起身子,扶著邊緣,繞過桌子,一步步的踏出乘駕,落到了甲板上。
大手筆,花島真的是好大的手筆。
端木家究竟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東西,是她所不知道的?
以七為數,至尊之極,對她,還真的是捧至了最高點了。
張目一望,視線所及之物,令相思一時忘記了暈高症的不適,眼中流『露』出讚歎之『色』,臉上浮現一片感動。
“端木氏子孫恭迎靈主。”七艘巨船上,一『色』青袍的端木氏族人,一致彎腰成九十度的致禮,同一刻,鷺鷗堤海灣明裡暗裡的族人,俱彎下了腰。
“都免禮,請起身。”收回巡視船隻的目光,略一提氣,相思的聲音遍及整個海灣:“凡我族人,以後,見我只行對準家主所行之禮便可。”
禮太重了,她受不起。
花島是她的家,一家人,禮來禮去的,她不好受,更何況,還有更多的是長輩,略略彎腰便足夠。
謝禮後,彎腰起身的眾多人,有瞬間的遲疑。
“太長老,我想睡覺。”看著一個個都不敢吭聲的人,相思突然覺得很無語,只好拉拉身邊黑鳳的衣袖,暗示他帶路離開這種沉悶的地方。
“聖主,您直呼守護們的名字即可。”黑鳳側身帶路,走向房屋:“七位守護,男為鳳,女為凰,以衣服的顏『色』為區分,屬下即為黑鳳。”
相思與隨在一側的銀瞳,被七守護的護衛著,在族人的目送下,走過甲板,穿越過房屋的廊道,進入了裝飾豪華的主客房。
一進入房間,相思毫無形象的踢掉靴子,直接跳到了柔軟的床上,倚靠著床端的靠背,一屁股的坐了下去,大大的喘了口,而銀瞳,側坐在了床沿。
“聖主,您或許不喜歡乘鷺鷗再換乘船的來回折騰,只是,這是前任靈主留下的規矩,還請您忍耐幾天。”藍凰細心的揭開被子,給她蓋了腳,聲音很輕:“以後,三凰負責貼身照料您的起居,四鳳負責一切外務,您有事請直接吩咐。”
“鳳靈老祖宗為什麼要留下這個規矩?”相思有點好奇,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著七位守護鳳凰:“如果我在島上,不是在外面,那怎麼辦?”
“鳳靈靈主言,上當能及天,下當能入海,上天入地,翻江倒海,無所不能,才當之無愧於暗黑一族的靈者。”黑鳳凌然一肅容:“若聖主在島內未出,大典之時仍然需乘鷺鷗所配之車駕繞島一圈,再乘船環島一週。”
唔,如果還要繞島一圈,環島一週,那還讓人活不?
“那個,現在我都乘了,大典那天還要嗎?”相思背皮一麻,小臉一片慘兮兮的,聲音更是弱弱的。
“聖主已經乘騎過就不用了,”橙凰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