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好淨面的巾,給相思拭面:“只是,大典那天還需乘一下鷺鷗車駕,從大道入祭壇。”
“那就好,那就好。”終於放下心來的相思,抹了一抹額頭,一把拉過側坐著的銀瞳的胳膊作枕頭,扯過被子往身上一罩,矇頭大睡。
黑鳳帶著三鳳三凰退出房間,一聲令下後,七艘大船的船中部,瞬間『露』出一扇扇大窗,長長的合金櫓柄緩緩伸入水中,在一聲整齊如一的划水聲中,船隻起航入海,之後,在海中一轉身,頭前尾後的破水前行。
鷺鷗堤上,一群鷺島背上各背一人,外帶著未曾載人的一群,同時起飛,匯成了雲團,飛在船隻的上空,一同前行。
七隻船,保持著左右各三,以無論出現何種情況,都能在第一時間內,將掛黑鳳凰旗幟的船隻護在保護圈中的陣列航行,在行了十天十夜後,終於第十一天的凌晨時分,遠遠的看見了花島的輪廊。
跳出海平面的破曉的太陽,第一縷光線便是照在海面上,縱使是冬季,陽光並不太燦爛,花島周圍的萬里海域,依然是一片金光閃閃,景『色』美不勝收。
花島,我的家,我回來!
時別近三年,一切可好?
站在船頭的甲板上,看著那越來越近的島嶼,相思的心中,湧起滿滿的激動。
曾說,若不尋的靈丹配方,決不回島,現在,她做到了。
人生難測,曾經的她的前身,是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如今,她的實力,已經可列於這一片大陸的頂尖強者之列。
曾經,初次回花島,她只不過是個被父族拋棄的棄卒,如今,她是端木一族的靈脈繼承者。
曾經她離島,只為早日強大,早雪恥辱,如今重回,他日若再次離島,必將一雪害母之恨,弒身之仇。
長長的披坎翻飛若離,只在腦後束了緞帶的烏黑髮絲,在風中飛舞,衣衫飄飄若蝶,輕盈的身影,幾欲凌風輕去。
藍凰、橙凰、金凰,看著冬風瑟瑟中的人,眯起了眼,銀瞳與已經全部召出了契獸空間的黑曜、雪昊、墨墨、晴紫站在主人身後,小白趴在了墨墨肩頭,只有兔兔最為受寵,窩在了主人懷中。
晨光的花島主島上,鷺鷗成群,而在臨岸的空曠地坪上,正對懸崖峭壁,一端延伸至花島城內主院的大道兩旁,排列著的是整整齊齊的人群陣列,一直往內而去,而大道上,赦然鋪著繡七『色』鳳凰的大紅緞面地毯。
七艘大船,在整齊如一的划水聲中,悍然靠近了島前那距水面數百丈的懸崖前,空中的鷺鷗群下降,散在了船隻周圍。
左三右三的船隻,在離近時,減慢了速度,黑『色』鳳凰旗幟迎風飛揚的大船,越眾而出,前行了另六艘半個船頭的距離,隨後,七隻船排一線前行,眨眼間,便離懸崖只有二、三百丈的距離。
倏然的,懸崖中傳出了一聲“嘩啦啦”的巨響,剎那間,那刀削般的峭壁,有寬過百餘丈的一塊,向著海平面的方向,向古時城門的吊橋般,緩緩的傾倒。
在巨響聲中,石壁一丈接一丈的傾斜,轉眼便傾下數十丈,那厚度卻至少有近五十丈,隨著向外的傾斜度越來越大,也『露』出了中間穿梭著的鏈索,每隔五十丈一條。
那索的單邊直徑,比成人的腰還粗,釦眼可容相思從中穿過,索的另一端卻是從兩邊的壁面石眼中垂出。
傾下的石壁,在瞬間後便完全傾下,卻中翹翹板一般,別一端上翹,抵至了高懸上的地面,另一端臨近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