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手機適時地響起,挽救了我的尷尬。
我慌忙按下接聽鍵,絲毫不在意來電顯示上的是咆哮女王鍾靈。
“喂,你好。”
“好個屁,卓然,你趕緊死回來。範斯澤拿著你的身份證,把你的Q7賣了。”
16。選擇堅強
當我覺得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失去的時候,這無異於晴天霹靂。
最值錢的東西就是我現在居住的位於C市環島路上的海景別墅,已經先期抵押給銀行貸款600多萬。
那輛Q7也是分期貸款買來的,車主是我。
房產抵押後已經無法再進行買賣,只剩下唯一的車子。
在此之前,我還以為我家最值錢的東西是我本人。
沒想到……
範斯澤回來不是因為良心發現,要還我錢,或是認為我身上還有可以榨取的剩餘利益,而是想拿走我的身份證把車子賣了。
不得不說我是一個天真到極點的人,總是相信狗改不了吃|屎,卻又執拗地篤信人性本善。
這是兩種矛盾的衝突,一而再再而三地進行思想的博弈,而最後總是一次次地證明前者才是王道,人性本善只是人類的一種美好願望而已,凌駕於脆弱人性之上的,永遠都是金錢、權利、美|色。
我跌跌撞撞往前跨出一步踩在一片狼籍的玻璃碎片上,碎片穿透腳上的平底鞋刺入我的腳掌,我惘然地停在原地,望著眼前兩個賞心悅目的男人一臉凝重地撥打電話。
在聽聞我的Q7被範斯澤偷走賣掉之後,邢質庚儼然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痛心疾首,旋即和雷愷一陣耳語,二人分頭開始撥打電話。
“卓然你給我坐好,再亂動一步,我就把你綁起來,打包放在後車廂。”邢質庚掛上電話,怒可不遏地衝我大喊大叫,他的眼中有複雜的情緒在蔓延,有憤怒,有心疼,還有很多此時我不想去探究的寂寥。
“你想肢解分屍嗎?”我忍不住反詰,這是語言的條件反射,越是控制不住局面的時候,我越是想要在其他方面佔上風。雖然我知道我什麼也控制不了。
“他不是想分屍,他是想奸|屍,隨時隨地。”這時,雷愷打完電話走了過來,挑起他凌厲的劍眉,面帶輕鬆地將手臂搭在邢質庚的肩膀上,“庚子,那邊壯|陽的食材就留給你了,我想你會需要的。”
邢質庚臉色陰沉地躲開雷愷,往前一步將我抱起放在最近的位置上,抓住我的腳踝放在他的膝蓋上,“就當那輛車被小偷偷了,你要多少我都給你買,你能不能不作賤你自己?”
“哇……”雷愷笑得那叫一個春光燦爛,誇張地探至邢質庚與我的腳底板之間,說道:“庚子,我也要,你給我買不?”
“你趕緊把買主給我找出來,我已經讓公安局那邊布控了,範斯澤只要還在C市或是還在國內,我就一定能把他揪出來。”邢質庚小心翼翼地脫掉我的鞋子,神色肅穆仿如地獄來客,周身帶著嗜血的殘忍,連眸色也比平時要深上幾分。
“我要是找出來了,你給我買不?”雷愷仍不死心,似乎他真的很缺的樣子。據我所說,雷愷是有錢的金主,什麼樣的頂級超跑他買不到,非得跟一個廚子要車。
“滾……”邢質庚轉頭朝他一記暴喝,眼瞅著唾液星子四處飛賤,煞是破壞美感。
而我,抱胸窩在沙發內,跟沒事的人一樣,一言不發,靜靜地看著眼前二個出色的男人你來我往,彷彿沒有什麼事情比得上看二個妖孽叢生的極品男人鬥嘴更讓我感興趣,Q7什麼的都是浮雲,帥哥才是王道。
“卓然,你說句話啊?你丟車丟傻了?”邢質庚緊張兮兮地捧著我的三寸金蓮擦拭著傷口。
“你才傻呢,你們全家都是傻子。”一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