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一面寬慰妻子。為了和情人會面,他把妻子阿黛爾和孩子們丟在岩石堡,卻又假惺惺地給妻子寫甜蜜的信:“我的阿黛爾,我愛你。我們不久就會重逢的。經常給我寫信,寫長一點。你是我生命的快樂和光榮,吻你的前額和嫵媚的眼睛……”
實際上,在這時,他內心中只有情人朱麗葉。不久,雨果又有了新的主宰和女王萊奧妮·多奈。他在三個女人之間周旋自如,而且還能不停地寫作。接著,雨果又愛上一個又一個女人,把那些有限的情話愛語無休止地重複千百遍。他竟然不為其單調乏味而厭煩,也不為用同樣的話對不同的女人訴說愛意而有褻瀆之感。
畢加索在對愛情上比雨果要誠實得多。對於女人愛就愛,不愛就是不愛,他不會對他不愛的女人說他愛她,也決不會為照顧她的情緒或彼此的面子、自尊心而扯謊,說些言不由衷的話,或寫些偽善的信。
有一天,吉洛和畢加索來到地下室,看守打量了他們一番,然後咧嘴笑了笑。
“有什麼好笑的?”畢加索問他道。
看守說:“你真幸運,我在這裡待了這麼多年,看見許多老顧客每年帶來的都是同一個女人,而且一年比一年衰老。而你每次來,身邊總是另外一個女人,一個比一個年輕。”
畢加索表示,這就是他的生活風格。
畢加索喜歡伴侶的常新,討厭虛假的神聖高尚之愛。他坦白承認,他忍受不了愛情的單調。他說:“愛一時還沒什麼,可時間一長,那一定會很乏味的……”對於基督教宣揚的美德,他一概拒納,並且極力攻擊和褻瀆。在他看來,感情上的高尚行為是不太真實的,感情上的利他主義只是一種不可信的東西。他說:“你愛著某人,卻甘願看著她隨某個小夥子而去,這種事是極不可信的。無論哪一天,我都寧肯看著一個女人死去,而不願意看著她與別人幸福美滿。我寧肯老實真誠地說,我要佔有自己所愛的人,並將不顧一切地不讓她離開。我對這類基督徒的所謂高尚行為毫無興趣。”
他還對上帝進行隨意的解釋,好像上帝就和他一樣,一邊作畫,一邊尋歡作樂:“上帝其實也是藝術家,是他發明了長頸鹿、大象和貓。他根本沒有固定的風格,只是一個勁地嘗試著新事物,跟雕刻家一模一樣。他最初模擬自然,然後搞抽象創作,最終卻躺在那兒撫摩模特兒。”
不少作家、藝術家是隨意的,他們幹什麼全憑自己的興致,對於他人的情感全然不顧。本來,熱愛藝術的人對藝術家崇拜是一種美好的感情,但藝術家有時卻無端地去刺痛熱愛他們藝術的人們的感情,去傷害他們無辜的心。一位熱愛麥當娜音樂的女孩從遠道趕來,為了等麥當娜有空閒時給她籤個字,她幾乎等了一天。但當她最後見到麥當娜時,麥當娜卻拒絕滿足她這個小小的要求。她難過得哭了。貝多芬雖沒有麥當娜那麼殘酷,但他對他的崇拜者的真情的褻瀆一點兒也不差。有一位婦女特別喜歡他的音樂,對貝多芬崇拜備至,她曾乞求貝多芬送她一束頭髮,貝多芬卻悄悄地拿來一把山羊鬍子給了她。這種惡作劇實在缺德。而且他這種缺德行為是有意做出來的,找一把山羊鬍子比剪掉一束頭髮要費力許多。
表演藝術家在舞臺上創造的形象是完美的,使用的語言也是優雅的。但根據調查,幕後使用褻瀆性語言最多的恰恰是他們,他們最喜歡說粗話。因為說粗話能給他們帶來一種褻瀆性的快感。首先,說粗話表明一種對於正統文化的蔑視;其次,說粗話代表他們的一種任意權利。蒙哥馬利·克拉夫特是位影壇巨星,在影壇上他演的多是英俊高雅的主角,可他在遇到當時僅有17歲的伊麗莎白·泰勒時,他就私下湊到她耳邊悄悄地說:“貝西·梅,你的奶真大,簡直不能相信是真的。”貝西·梅是他自己給伊麗莎白·泰勒起的名字。接著,他又逗她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