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下聽到下人來報,晉王便道:“今天你莫打什麼歪主意。小允豈會什麼後手都沒有,就這麼任你算計?”
楚王嗤笑一聲,“三哥,你還怕事情發生在你府裡,那個女人記恨你不成?她算計我家那個不手軟,又快又準又狠。回頭算計起三嫂來更加不會。都已經站在敵對的位置了,你手下留情,人家可不會。細細一想,她可是幫了老九很多啊。這才是賢內助呢,我家那個比起來真是,唉——”哼,要不是她能幫到老九,他也懶怠在這種不算事兒的事上算計老九了。
晉王微微一笑,“你今日定是勞而無功。”論見識論能力,之前晉王心頭最看重的兄弟就是蕭允而不是楚王。當初想拉攏他不成,想著他中立也好。卻不成想,到最後成了他和自己爭。不但半道截去了他的美人,如今連儲位也岌岌可危。
對楚王,晉王心頭是略略有些失望的。但剩下幾個兄弟,老大不用指望,他不明著站到小允那邊去就已經謝天謝地了。老四完全是扶不上牆的爛泥,老五一心編書,老八平常根本沒有存在感。
另外四個兄弟自然也知道晉王的用意,來得稍晚一些,讓他們三人可以先說上話。實在不行,他們回頭再來敲邊鼓不遲。於是這會兒晉王府前院便只有這三兄弟在。
晉王府的荷花池很大,如今六月間開得正好。席面就擺在荷花池裡的接天亭裡。當然,這會兒還早,席面還沒有上,桌上擺的都是瓜果等。
晉王請了兩個兄弟入席,笑道:“我府上荷花開得不錯,可咱們都是大男人,光為看荷花也就不用特地叫你們來了。我就是為了給你們做和事佬。之前你二人打一架,父皇鬢邊都多了不少白髮。”
蕭允看一眼晉王,又看看楚王,“三哥,是我先出手沒錯。可他詛咒我媳婦兒,又語涉我母妃。不過大家都是兄弟,你今天也擺酒說和。我話撂這裡,只要七哥今後不再如此,我和他依然是好兄弟,今日一笑泯恩仇!”
楚王聞言道:“你媳婦兒讓人窺視我內宅,將我私事大肆宣揚,壞我與你七嫂的名聲又怎麼算?”江氏落胎的事,楚王妃自然是得了悍妒、歹毒的名聲。就是楚王也被人狠狠說了一番。雖然不至於說他寵妾滅妻,但太過抬舉青樓出身的外室以致讓她懷孕激怒正室,鬧出一場事兒,至少是安頓不好家裡家外的女人,於男人而言也是無能的表現。其實楚王很冤,他事前壓根就什麼都不知道。
“那七嫂之前跟我家琰兒過不去,還攛掇了那麼多人把閨女從書院接回去又怎麼算?她還拿我家琰兒的出身大造謠言呢。這整件事,到底是誰起的頭?”
晉王看三言兩語,這兩人在自己面前就要吵起來,皺眉道:“看來你們都沒打算息事寧人。怎麼,關了一場還準備繼續打下去呢?”
楚王道:“沒有,要是還想打架,我今天就不來了。”
蕭允也頷首表示自己也是這個意思。
晉王道:“好,女人的事兒叫她們自己掰扯。讓你們三嫂給她們勸和勸和。”
蕭允道:“我家琰兒沒來。天兒太熱,她出門實在累得慌,我也擔心她會中了暑氣。之前萬壽節也只是開頭和收尾露了個面而已。”
楚王心道,前兩天不是還上大姐那裡去了麼。可他一個做大伯子的,也不好多說弟妹怎樣。於是沒有出聲。
晉王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說你們倆。你們各自的王妃也都是夫唱婦隨而已。”他看向楚王,“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