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笑著,道:“你且看著吧,陳家消停不了,他家裡納妾原是為著兩手打算,也是想著給你個下馬威,可咱們不吃他們那一套,哼哼……未娶妻先納妾,就沒見過那個有規矩的人家這麼幹的,還是姨家表妹,這牽扯不斷的聯絡,更是難辦,陳家往後要娶媳婦兒也不知該怎麼個艱難,好人家的閨女,哪個願意受這份折辱的,便是嫁過去,有這麼一尊尊貴的貴妾坐鎮後院,是拿她當妾室看待,還是當表妹供著?當平常的妾室,陳家太太肯定不願意,可若是當表妹?就沒有這樣的規矩,正室太太能容得下這個,吃得了這份委屈才怪。“最後,沉香嘖嘖下了決斷,
“且看著吧,陳家這是拿起石頭砸了自個兒的腳,燙手栗子握在自個兒手裡,往後的事兒有的敲呢!”
還不知因著這一茬得要鬧多少笑話,也讓陳凌走不知多少彎路。
陳家父母想著拿捏圓兒,最後這苦果可得叫他兒子盡數吃下。
說實話,沉香還真想看看陳家父母知道後,臉色如何好看。
圓兒瞅著沉香口若懸河,一臉的盼著欺負她的人倒黴的模樣兒,心裡頭暖洋洋的,面上哀傷也漸漸消失了,有人這麼護著她,她還有什麼可難受的。
為著個不拿她當回事兒的人家,實在是不值得。
看著圓兒露出笑意,沉香暗暗鬆了口氣,呼——不枉她費勁巴拉的說了這麼好些,不過,若是陳家倒黴能讓圓兒好過一些,她還是樂意看陳家倒黴的不是?
遠近親疏,就是這麼個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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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到天黑時候,陳凌總算趕到家門口。
陳家大門外頭,看著馬車停下,立在門邊兒的管家忙堆起一臉笑意,上前接過車伕的韁繩,一邊兒笑著衝下了馬車的陳凌道:“少爺回來了,這時候還沒用飯吧。小的這就吩咐廚房去,少爺先進屋歇一會兒,這一路的可是辛苦少爺了。”
陳凌悶著頭,默不作聲的一路往裡大步而去。
管家探著腦袋見少爺人影瞧不見了,這才回頭,一下子竄到車簾子邊兒上,滿眼興奮的往裡頭探看。
往常少爺出去一趟,回來車裡都是塞的滿滿當當的,就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老爺太太也是可是稀罕的緊,這不,有人稟報說是見少爺進了城門,他得了信兒就趕緊來門口等著了。
太太可是吩咐了,那個什麼子的雪狐皮子,可是千金難買的好東西,正好用來送給表姑娘做條披肩,可是氣派的很。還有,還有什麼……野山參,用來送那個賈大人,最是體面不過。
總之,這些東西,可都是要緊的很。
腦袋裡萬千念頭一轉而過,掀開簾子往裡一瞧,管家頓時愣住了,眼睛不信的又往裡頭探了探,用勁兒四下裡都瞧了一遍兒。
沒有——什麼都沒有……
縮回身子,管家陰下臉,車裡頭空蕩蕩的,什麼皮子,人參?
統統都沒有——
恨恨的把韁繩甩到一旁呆立著的車伕手裡,管家冷聲交代。
“愣著做什麼,趕緊把車子弄進去。”
揹著手走到門口,指著門邊一個門房,管家漫不經心的交代,道:“你,就是你,去,給廚房交代一聲,少爺還餓著呢,讓他們動作麻利著點兒。”
說完,自個兒快步的往裡頭奔去。
他得去回稟老爺太太,少爺這回什麼都沒帶回來。
看來那女人……那女人,真是不識好歹!
要不是看在她手頭還算大方的面上兒,背後又有些根基,老爺太太能應了這門親事?
委屈了少爺,表姑娘不說?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