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先不忙擒了問他,且慢慢跟著,看能否探聽些風聲。”
那三個漢子自顧說笑,從那家店前走過,林天鴻悄悄尾隨。
只聽有一人說道:“林堂主可真有手段,且不說大大擴充套件了地盤勢力,單就說如今財源滾滾,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另有一人說道:“那是,那是,聽說連聲名顯赫的鄆城崔家也俯首歸服了。”
又一人說道:“可我聽說現在崔家莊主不太認賬,倒是不見林堂主有什麼動靜。”
先一人說道:“林堂主計謀深遠,自有打算。這種事咱們管不得,也不用操那份心,到了一定的時候自會見分曉。”
林天鴻心中一驚,暗道:“崔成定然不會臣服於白蓮教,難道白蓮教還要對他下手不成?哼!青塵你若敢如此,我定不會饒你。即便你不去為難崔成,我也要為崔家討個說法!”
那三個漢子走出鎮子,向運河方向走去。林天鴻便想上前制住他們問口實,只聽有一人說道:“不知教中出了什麼大事?怎會突然召集人手去總壇?”
另兩人都搖頭。一人說道:“去了聽教主示下就是了,前面有船等著,各路人士也差不多該到了吧,咱們快去結識結識,以後也好有些照應。”
另一人點頭說道:“這倒也是!教中英雄眾多,與我們相熟的卻不多,正好藉此機會親近親近。”
先一人說道:“有道理!快些走,免得晚了,失了禮數。”說著,三人加快了腳步。
林天鴻心道:“既然白蓮教總壇有大事相商,三堂其一的冷月宮定然也會參加,如月向來為她師父所喜愛,極有可能也會隨行前往。”言念至此,他心中很是一陣激動。正欲追上去,想辦法混入船上,不經意回頭時,發現後面不遠處又有一人急匆匆跑來。還未看清來人模樣,那隨著手臂晃來晃去的紅綢百花先已入眼。林天鴻心中立時來了計較,微微一笑,躲身到樹後。
那人奔上河堤,雙手撐著膝蓋像老牛一樣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剛一直身,後頸便遭到了一記重擊,他“哼哧”一聲像死牛一樣趴倒在地。
林天鴻歉意地一笑,說道:“委屈你了老兄,你且不用去了。”說完,解下那刺蓮紅綢系在自己左臂,無恐無忌地大踏步向前走去。
沿堤而行,走了約摸三里地,便看到河岸邊停靠著一艘大船,船艙四角上懸掛著蓮燈,船上各色人物數十,俱是左臂系綁著刺蓮紅綢。先前見到的那三人亦在船上,正與幾個漢子海闊天空、漫無邊際地恭維交談。
林天鴻輕輕抻了抻臂上的綢巾,若無其事地邁步登船,拱手抱拳環禮一週,笑道:“各路英雄,各位大哥,久違了,小弟來晚了,失敬了,失禮了!”
想必船上眾人視他年輕輩淺,有些輕蔑於他,有幾個人漫不經心地抱拳亮了一下,其餘的人只是看了他一眼,也不以為意,繼續各言其談,吹牛的吹牛,拍馬的拍馬。
如此正中林天鴻下懷,他不露聲色,乾脆大大方方地湊到人堆裡聽人胡吹海謗,隨著別人或驚、或贊、或喜、或嘆。
過了半個時辰,又有十幾個人上船,也是與船上諸人多不相識,彼此打個招呼,寒暄幾句也就罷了。
又過不久,艙內走出一人說道:“各路兄弟中還有隨來未曾上船的嗎?如果沒有,可要開船了。”見無人應答,那人便向船工一揮手,示意開船。
船行運河水道約兩個時辰,拐入一分岔河道。水面狹窄,兩側蒲葦雜生十分茂盛,有陰森夾峙之勢,不時撲撲楞楞地有野鴨水鳥受驚飛散。
船行數里,水面漸寬漸闊,只見前方浮雲入水、碧波連天,所處已是瀚湖浩泊,飛鳥盡絕,只聞水聲魚躍。
又行數里,前方遠處綠意森森,一座天然的翠屏碧嶂漸漸逼近,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