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來生活的全部嗎?”
談易謙嘴角勾起,嘲諷逸出,“如果你真如你所說那般心靜如水,那麼你給一純的這個巴掌,恐怕需要你好好解釋一番了!”
夏子悠毫不畏懼,坦然逸出,“是,給單一純的這個巴掌是我的本意,我敢承認,也不後悔!”
談易謙冷笑,“你終於承認你對一純‘懷恨在心’了嗎?”
夏子悠在此刻悽楚一笑,“談易謙,我對單一純不是‘懷恨在心’,而是我向她討回她欠我的,事實上,我也正向你討回你欠我的……”
談易謙不悅地擰起眉心,“欠?”
夏子悠淒涼地望進談易謙幽深的眸底,彷彿害怕牽扯出傷痛一般,她輕緩地,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上一次,在那個我們曾經宣誓相守一生的海邊上,你告訴我,單一純懷孕了……談易謙,我一直都清楚我們的感情會走到今天是因為雙方的原因,甚至很多時候我覺得更多的過錯在於我,所以即使你已經忘了我們曾經的誓言,忘了你將我從馬累帶回洛杉磯時所說的那些山盟海誓,縱使我很失望,我很難受,我依然不敢去怨你……但是,談易謙,你和單一純有了孩子,你們居然有了孩子……”
說到這裡,夏子悠將首撇向了一旁,連續做了兩個深呼吸確定自己已經能夠抑制眼淚不在眼眶中打轉,夏子悠這才重新看向談易謙,嘶啞逸出,“單一純她已經懷孕了兩個多月,這說明在我們沒有離婚前,在我無法承受跟你冷戰而去Y市陪我媽咪的時候,你和單一純就已經發生關係……談易謙,你應該還記得,我是從Y市回來後才將離婚協議書給了你,所以,你和單一純發生關係的時候,我們還沒有離婚,但你卻背叛了我……”
現在想想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傻……
從Y市回來的時候,她竟還天真地以為尚有一絲複合的希望,她試圖給予他們三個月考慮的時間,卻不想他和單一純早已經發生了關係。
不會有人注意到談易謙一貫深不可測的幽暗黑眸此刻竟有那麼一剎那的懵然滯頓,他沉聲問道,“誰告訴你這件事的?”
夏子悠吞噎了一下喉間苦澀的口水,低啞逸出,“前幾天我所入住的婦科醫院,正是你帶著單一純來醫院做孕檢的醫院……負責替我調理身子的關醫生,亦就是替單一純檢查出懷孕的那位醫生,他無意間跟我提到單一純已經懷孕兩個多月的事實……談易謙,如果不是我無意間知道了這件事,你究竟還想要瞞我多久?”
這一刻,談易謙沒有說話。
夏子悠深深地望著談易謙此刻已經失去了咄咄逼人的氣勢的銳利黑眸,哽著聲道,“談易謙,你既然已經決定跟別人在一起,為什麼還要答應我跟你提出的三個月時間?直到今天我才發現,原來我這麼的愚蠢,這麼的天真……你們都那麼的會演戲,將我當做猴耍一般……你明明已經在我們的婚姻裡出軌,卻一直假裝問心無愧地面對我,而單一純亦明明已經成為我們之間的第三者,卻虛與委蛇地說著和你毫無關係,可偏偏就是有我這麼笨的女人,居然什麼都沒有看清,甚至在和你分開以後,我竟在心底期許你和單一純能夠幸福地走到最後……談易謙,請你現在告訴我,我給單一純的那一個巴掌,真的太過分了嗎?”
他們間的氣氛開始像鉛一樣沉重。夏子悠咬緊下唇,清漾的眼眸直直地盯著談易謙,希望談易謙這一秒可以給她一個合適的藉口,至少她不會懊悔她曾經竟那麼深愛著他這麼一個爛人……
終究,談易謙沒有反駁,眸底的凌厲和氣焰逼人早已經隨著夏子悠的敘述而慢慢減弱,已然像是被夏子悠戳中了要害。
夏子悠一瞬也不瞬地凝睇著談易謙,心頭感到一陣的冰涼。她多麼希望此時此刻他能夠出聲反駁她,讓她的心能夠好受一些,可是,什麼都沒有,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