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無法盛氣凌人的時候……
好似被心頭的寒冷刺痛,夏子悠手撫著胸口,竭力保持平靜逸出,“談易謙,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選擇跟著伯父搬來談家住嗎?”
談易謙依舊沉默著。
夏子悠苦笑自答,“因為我要讓伯父竭盡所能的疼我,憐憫我,等我做完引產手術之後,縱使我離開了談家,我也要讓伯父阻撓你娶單一純,就算你最後還是能夠娶到,我也要讓你在終成眷屬前受盡煎熬!”
談易謙斜眯起眼眸,清冷道,“你以為我父親能夠阻撓得了我?”
“當然能,因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伯父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超越一切,即便你和伯父的感情並不是很好。”
談易謙黑眸變得詭譎,陰暗地睇著夏子悠。
面對著他危險的眼神,夏子悠毫不恐懼地逸出,“談易謙,不要怪我狠,也不要認為我是在懷恨在心,因為這是你欠我的!”
沒有再看談易謙臉上的表情,夏子悠兀自轉身邁開了步伐。
在走進醫院電梯的前一秒,夏子悠好似倏然想起什麼,她停下步伐,高傲逸出,“哦,我忘了說了,像這樣工於心計的報復,是你讓我學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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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悠步出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夜晚十點,洛杉磯的秋夜格外的寒冷,所以夏子悠在街旁等計程車的時候就已經在原地瑟瑟發抖。
等了許久,夏子悠並沒有等來一輛計程車,已經被冷得唇瓣泛白的她本該找個地方躲避一下夜晚的冷風,但她卻好像寧願承受這種被寒冷凍麻了心的感覺,也不願意找個地方讓她泛著疼痛的心復甦。
倏然的,吱——
一道在夜晚顯得格外響亮的急剎車聲傳進了夏子悠的耳畔。
夏子悠抬起被凍得蒼白的臉龐,尚未看清楚來人,她的雙手卻倏然被一股溫暖的掌心摩挲。
羅伯特往夏子悠冰冷的雙手上呵氣,責怪卻更像是心疼般逸出,“你是個笨蛋嗎?天氣這麼冷,你居然就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站在路邊?”
看清楚羅伯特後,夏子悠怔愕,“羅伯特,你怎麼會在這兒?”
羅伯特一邊替夏子悠搓熱著雙手,一邊不悅地逸出,“你還敢說,你明明告訴我說身體不好要呆在醫院休養一段時間,可我前幾天去醫院看你,醫生卻告訴我你已經被談伯父接回了談家,我打你手機你不接,我於是去談家找了你幾次,可談家的那些傭人卻跟我說你並不想見我,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幸好我剛剛開車亂逛的時候看見談家的司機載著談伯母自醫院的方向駛了出來,我這才會溜轉到醫院這邊……”
這一秒,夏子悠伸手推開羅伯特,痛苦逸出,“你不要再管我了,好不好?”
羅伯特因夏子悠突然間的推拒動作而後退了一步,疑惑問道,“子悠,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在怪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帶你來了洛杉磯?”
夏子悠用力搖首,“羅伯特,我求你不要管我了,求求你……”
羅伯特一派肅然,“我怎麼能夠不管你,是我將你帶來洛杉磯的……你告訴我,是不是易謙又欺負你了?如果是,我現在就去找他算賬。”
“不是,不是,不是!!”夏子悠連續道出三聲,然後慢慢地蹲下身子,好似難以承受般地環抱住了自己瑟瑟顫抖的單薄身軀,哽澀逸出,“全世界最天真的人就是我,我活該被矇在鼓裡,活該像個傻子被人家耍得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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