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言,你怎麼出來了?”收了劍鋒的兩人總算看見了他,翩翩然從天而落。
白謹言恭敬地一揖道:“易師兄好,狐師兄好。”
兩人皆是一愣,身為摩嚴座下大弟子的易江哈哈一笑道:“謹言,什麼時候那麼拘禮了?”
白謹言心情不佳,只是哀嘆也不說話。易江拍了拍他道:“傷可好些了?”
“多謝師兄關心,好多了。”他雖未正式拜師,但因為他是白子畫的兒子,在長留上下皆以師兄弟相稱。
易江點了點頭,又與他寒暄兩句後便道:“我先回去了,狐師弟陪陪謹言吧。”
兩人送他往貪婪殿的方向飛去,狐馮這才擔憂地道:“你怎麼了?愁眉苦臉的。”
白謹言往草堆上一躺,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鬱悶道:“能怎麼了,被老爹關了一個多月,關傻了唄。”
狐馮搖頭笑道:“尊上關你也是為了讓你好好養傷。”
“哎!哎!你不懂,我那老爹天天拿些詩書禮樂讓我讀,這哪是養傷,分明是要將我送去人界考科舉。”他抱怨不爽,翹著二郎腿,還挺享受這陽光藍天。
“那你想怎樣?”狐馮虛點他身上的傷道,“還想再出去找人打一架?”
一聽此言,白謹言來了興趣,鄭重其事地深深一揖道:“狐兄,小弟有一事請你幫忙,望狐兄成全。
狐馮眉頭緊皺,直襬手道:“你別害我被尊上責罰。”
“哎呀,不會的。”白謹言附耳細細地講了他的計劃。
這一個多月來,白子畫一直逗留在長留後山的石洞中,按他的計劃,還有兩個月不到的時間裡他要做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小鼎來騙過海底的那座造像。所以最近他常去武彥島,回來後便開始偽造,力求形象逼真。六年了,自這個小鼎出世後,雖然出了好幾次失蹤懸案,但六界好歹還算太平。他與小骨恩愛有加,更有了一個可愛卻絕不讓人省心的兒子,他不想改變,他只想把所有的隱患連根拔除,他只想與他們平靜地生活。
神界的迦然不肯善罷甘休,借了流商的手帶出這隻小鼎,更牽扯出主神往事與行蹤詭異的秀華宮……
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道殺機,如果猜得沒錯的話,秀華宮裡那個自稱宴秀的造像與北海的冰晶們應該都是一樣,以一種固體形態存在在六界中,他們以為以這樣的形態,有一天神界就能復甦嗎?簡直就是痴心妄想!只要有他在,神界就別想醒過來。
落下結界,眼見天色已晚,白子畫御劍朝絕情殿飛去。他接到訊息,下月初一,仙界的九重天將舉辦群仙宴,那個愛湊熱鬧的妖魔界大佬殺阡陌也會參加,小骨不是一直嚷著好久沒出去玩了嗎,正好帶她與言兒一起。
“呀,師父回來啦!”花千骨正在整理白謹言寫的書札,見他回來便迎了過去。
“在幹什麼呢?”他笑容滿面,準備將這個好訊息告訴她。
花千骨勾住他的手臂笑道:“在看言兒的功課呢。”
他看了看書案的抄錄及註解,對白謹言在養傷期間也沒落下功課感到頗為欣慰。拍了拍花千骨的手道:“小骨啊,這些天幸苦你了。”
“瞧你說的。這有什麼幸苦的,他可是我兒子。”她朝他眨眨眼,師父客氣得好沒道理。
他看著她收拾書卷的樣子,垂目低眉,溫婉可人,一時情動但馬上顧左右而言他:“言兒呢?”
“哦,他今天不回來了。說是住在狐馮那兒。”
白子畫一聽到狐馮的名字就不舒服,免不了沒好氣地道:“這孩子對狐馮倒是比對爹孃還親。”
花千骨掩嘴輕笑:“你這個做爹爹的還真會吃味。言兒被關了一個多月,再不放他出去啊,人都要發黴了。他在長留雖然人緣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