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簫默拍了拍幽若道:“說什麼呢,這裡有人欺負你嗎?”
“沒有。”幽若可憐巴巴地瞅著他,沒人欺負她,可她好累好煩啊!
“有線索嗎?”摩嚴直接把幽若拉過來,瞪了她一眼,做正經事要緊。
幽若搖了搖頭:“弟子快把仙牢給翻過來,還是不知道南弦月是怎麼不見的。”
摩嚴仰天長嘆,突然想要是十一還在該多好啊,但他不是一個煽情的人,指著幽若手中的窺天鏡厲聲道:“那你還有功夫玩!”
“世尊,這哪是玩,我這是為了看得更清楚些。”
白子畫在他們爭辯時已將整個仙牢掃視過了,的確沒有被破壞的痕跡,但人絕對不會憑空消失的。“幽若,南弦月被關在何處?”
“這裡。”幽若吩咐弟子退守後,帶著三尊來到仙牢最裡面,指著一座空空的牢房很是沮喪,“我都查了好幾遍了,還是沒有發現。”
“嗯。”白子畫隨口應道,長留仙牢除了銅牆鐵壁之外更有仙力結界覆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遁走的。有兩面牆壁已被鑿開,外面的結界也沒有被破壞的現象,不過,這裡好像有些問題。
腳下泥土溼潤與其他地方的不同。白子畫手掌向下用力一吸,一枚金針破土而出,夾在指尖上放出詭異的紫色光芒。
一時間,仙牢眾人都屏住了呼吸,幽若更是驚得瞪大了眼睛。
“子畫,這是?”摩嚴瞧見這紫色的光芒,已知不妙。
難道真是妖神?白子畫心中有隱隱的不安,不敢再想,仔細看去,細小的針尖上沾著一根灰白色的毛髮。
這是什麼?
這根毛髮上凝結著巨大的靈力,不屬於他了解的任何一界,遞給摩嚴,摩嚴也茫然的搖了搖頭。閉目深思,腦中如閃電般快速地閃過從小到大看過的所有六界中的書籍。
幽若看大家神情都很嚴肅,拉了拉笙簫默輕聲道:“金針是妖神的?難道南弦月是妖神?”
“你看到他變妖神了?”笙簫默撇了她一眼頗為不屑。
幽若嘟了嘟嘴不死心地道:“那這根毛髮是人還是鬼?不過看如此逼人的靈氣,人鬼都不像。”
笙簫默看著她自言自語一副煞有見識的表情,歪著嘴角輕笑,好像這件威脅六界安危的事變得好玩起來。
“去北海。”白子畫睜開眼睛,身體已略了出去,摩嚴緊跟其後,笙簫默拍了拍幽若的肩膀留下一句,長留交給你啦也跟著兩位師兄消失在天際。
可憐的幽若張了張嘴,欲哭無淚,三尊都走了,可山下還有一大隊人馬等著她呢。
☆、北方之海
北海,天地萬物極北之處,別說沒有人煙,就連飛禽走獸都沒有,仙魔妖怪也從未踏足。此時北海正狂風暴雪,本該白茫茫的一片天地卻是灰氣濛濛,深入骨髓的寒冷讓白子畫都有些不適。
“師兄,這還是人待的地方嗎,這麼冷!”酷寒的天氣讓笙簫默忍不住哆嗦,只能執行仙力剋制寒氣。
“你不是人,你是仙。”白子畫的冷笑話總是,哎,夠冷。
笙簫默一抬頭見兩位師兄都看著他,只好扯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早知道在長留陪幽若了,這個號稱六界之中的鬼蜮,名不虛傳啊。
不對,冥界都比這好,改日要拖閻王來這看看,他那冥界太溫情了。
相比之下,世尊摩嚴要比他正經多了,張開雙臂,仙力從體內不斷湧出,如一隻只小手要撥開這重重迷霧。
一瞬間,三人眼前一亮,在灰沉沉的天地中潛藏著一些冰藍色的晶體,走進一看全是被埋在雪中的巨大的冰柱,綿延向下,不知盡頭。
“子畫,這洡淲犼真的藏身於此?”搜尋了一圈找不到任何蹤跡,摩嚴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