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的戒尺。
小莫坐在藤椅上,看著少年舞劍。
楊浩威進來時,對少年微微一笑,少年即便連目光都不敢措,畢竟有些分神,“鐺”地一聲,鈴鐺響了起來。
少年有些懊悔,忙收劍單膝跪地:“師兄,恆兒錯了,請師兄責罰。”少年正是傅明龍,認祖歸宗後,按傅家的家譜,正式更名為傅雲恆。
楊浩威忙欠身行禮:“小莫叔。”然後對雲恆欠身:“雲恆叔。”
楊浩威鬱悶:雲恆明明比自己小個六七歲呢,卻比自己大了一輩。
可是雲恆更鬱悶:你這人進來怎麼無聲無息的啊,我這好不容易要過關了,又慘了。想起來,更哆嗦。按規矩,若是鈴鐺響了,要加練一個時辰,還要挨十下戒尺。
再多練一個時辰倒沒什麼,可是總不成在這個大侄子面前,脫了褲子被打屁股吧。
小莫已經嘆了口氣,道:“十下,加罰一個時辰。”
雲恆臉通紅,看著楊浩威,有些躊躇。
楊浩威忙道:“小莫叔,侄兒有件緊急的事情,要稟告小卿叔呢。”
小莫看雲恆投過來哀求的目光,點頭道:“你先練劍。”
雲恆忙道:“謝謝師兄。”
浩威再對雲恆欠欠身,和小莫往二進院子去了。
“小莫叔,”浩威笑道:“看不出來,小莫叔拿著戒尺的模樣也很有師兄的威風啊。”浩威在小莫面前絲毫不覺拘謹,也敢沒大沒小地鬧。
小莫嘆了口氣:“能有什麼法子,雲恆若是跟不上你小卿叔要求的進度,會被罰得更重,而且連我也要受罰。”
其實雲恆的資質和領悟能力已經相當優秀了,可是老大還是不滿意,看雲恆緊得不行,這孩子沒有幾天屁股是不腫的。
院子裡很靜。門口處,玉翎、玉翔和燕傑垂手侍立。
見小莫過來,三人欠身施禮。浩威又給三位叔叔見禮。看著玉翔叔和燕傑叔,浩威暗掬一把同情之淚。
浩威對小卿叔恭敬地稟告:“爹爹讓我來稟告一聲:宛然、蕭蕭和冷姑娘,正在搏鬥。”
“哦。”小卿漫不經心地正在用一塊潔白的棉布擦拭一套極潔淨的茶具:“這都六七天了,才打起來。”
玉翔和燕傑聽說宛然等打起來的時候,非常驚訝,又都有些著急,但是看老大的態度,似乎早在意料之中。
小卿繼續手裡的動作,淡淡地道:“玉翔和燕傑去看看。”
玉翔和燕傑欠身應是,正要離開,小卿道:“屋裡打壞了什麼,按一賠十的比例從你們的月錢里扣。”
玉翔和燕傑欠身應是。
小卿揮揮手,讓他們去了,才對浩威道:“小卿有些事情想跟楊大哥請教。”
浩威忙欠身去了。
又看小莫:“今晚飯前,雲恆還不能在玉翎手下走上一百招,你就等著挨板子吧。”
小莫忙欠身:“小弟馬上去督促雲恆。”
小卿覺得煩悶,看玉翎礙眼:“若是考校雲恆時,你敢故意放水,就也等著挨板子吧。”
“小弟不敢。”玉翎一臉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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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闊別月餘的大明湖,小井心情激動,近鄉情怯。當初奉命陪段段去京城遊玩,本想十天半個月就回來的,誰知道中間橫生枝節,竟耽誤了這許久才回來。
哎,老大已經回府了。而且還捱了師父的打。小井開始為自己的屁股哀悼,“可憐的臀部啊,等著和鞭子板子做親密接觸吧。”
“小井。”段段甜膩的聲音,讓小井有些發麻。
“長公主大人。”小井回馬到馬車跟前,伴著馬車往前走,段段掀開車窗上的垂簾,笑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