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地看著小井。
美人如畫。
小井的心開始怦怦跳,一如段段的心。
“不是說了,讓你喊我段段的,怎麼又喊起什麼長公主大人來了,聽著生分。”段段巧笑嫣然。
美人如玉。
“段段。”小井微笑:“記著我和你說的話,回府後,一定先安安靜靜地養傷。”
段段抬了抬手:“都說了,不要緊了。”
看了看小井:“嗯,我聽你的。”
美人如清波瀲灩,似水柔情,奈何英雄,皆成繞指柔。
小井放了垂簾:你要是早些聽我的,怎會弄出這些是非來。
當初剛往京城去時,段段和小井鬧了些彆扭。
小井希望段段能坐馬車,段段偏要騎馬。
美女騎在馬上是很招搖的。
即便小井一身黑衣,面色冷酷地緊跟其後,並不影響某些大膽少年對美女的追逐。
但是小井的武功對付這些花花公子還是很綽綽有餘的。所以一路往京城的路上,小井幾乎每天都有機會展現他的劍術。
段段看小井的目光便越來越讚賞,越來越曖昧。
小井依舊冷肅,但是每日段段在他耳邊喋喋不休地說起這裡怎樣怎樣,大理怎樣怎樣的時候,他也會耐心地傾聽,並在段段暫停的間歇,遞過去一杯茶,或一枚洗淨的水果。
大明湖離京城很近,可是段段、小井和叮噹三人,卻走了足足十日。
這十日裡,已經發生了很多事。這些事情在以後的日子裡,段段曾無數次甜蜜地回憶,但是最讓她刻骨銘心的,是第十一日發生的事情。
☆、第十一日(上)
第十一日。
陽光明媚的日子;人的心情都會變好。段段和叮噹離開管道,順著一條林蔭小道;縱馬馳騁。
小井自然是拿段段沒法子;只得催馬在後。
這條小道兩側長滿紫色的鈴鐺花,一片片一叢叢,高及馬腹;風過處;盪漾出一片馨香的海洋。段段有種回到故鄉的感覺;不自覺沿著這一片花路不斷前行。
醒悟時;已經進了一片濃密的林子;四周靜悄悄的;雖然是白天;這裡竟似乎有些陰寒之意。
段段打個冷戰;回頭看小井道:“這是哪裡?”
小井也不清楚。提議原路返回去。
段段不同意,“既來之;則安之。”依舊催馬入林。
小井雖然感覺似乎哪裡不對勁;可也擰不過段段;只好先行探路。
林子很大,越往裡走,木森蔽日,更是沒有路了。三人只得牽馬而行。
忽然,一聲慘叫聲,劃過眾人耳膜。
聲音極其淒厲。
嚇得段段幾乎驚叫出聲。
小井豎起食指,示意大家噤聲。
另一聲慘叫聲又起,撲稜稜地,一群黑色的鳥“啊”“啊”地從樹林的遠處飛起。
段段“啊”地一聲,條件反射般衝入小井懷中,腿都嚇軟了:“鬼……”
小井心中暗暗好笑,這位大小姐任性又驕縱,但是膽子卻很小,還不如叮噹。
叮噹最起碼沒有尖叫。
叮噹身子一軟,倒了下去。小井急忙伸手扶住,一探叮噹鼻息,不由一臉黑線——叮噹昏過去了。
兩位,就這樣,還闖蕩江湖呢。
“不用怕。哪有什麼鬼,”小井的胳膊被段段掐得生疼。拍醒了叮噹:“也許只是江湖仇殺。”
小井的話音未落,慘叫聲又起,極其撕心裂肺。
小井皺了皺眉,聲音雖然完全變調,淒厲,但是仍可聽出是女子受了苦楚發出的聲音。
即便段段和叮噹都是腿發軟,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