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傑忍不住看玉翎,兩人苦笑。
慕容太狂心中想必對這少女還未如何記恨,只怕將自己兩人罵個半死了。
“十三,你玩夠了沒有。”一個長髮披肩的綠衣少女走了進來。頭髮上只帶了一個珍珠髮飾,是一條靈動的帶著雙翼的蛇。眉間點有硃砂,嘴唇微翹,嬌俏動人,低胸的春衫,幾乎籠不住無邊春色。
“阿九,原來木雕之毒就是這個樣子啊,他塗了金漆後,完全可以當佛像了。”十三笑著走到阿九旁邊。
阿九摸摸十三的頭髮,“這個人是慕容太狂,聽說武功很高。武功越高的人,中了木雕之毒後,僵硬得也越厲害,他毒發到現在已經快二個時辰了,咱們快些將他送去谷主那裡,不然他就真成了佛像了。”
“聽兩位妹妹的口氣,似乎你們谷主解得了木雕之毒了。”一個白衣少女,緩緩走了進來。
阿九和十三忙退後一步站立。
“怎麼,看到姐姐沒死,妹妹們嚇到了。”白衣少女輕笑道:“放心,你們下的那點毒,怎麼毒得死我唐寶寶。”
“看唐姐姐說的,小妹們那點微末之技,當然不在姐姐眼裡,那也不過是和姐姐開個玩笑。”
燕傑看到地上似乎有一條白線從唐寶寶腳下往阿九姐妹腳下蜿蜒。
阿九忽然帶著十三又退後一步,退到了供桌旁。
“兩位妹妹別動。”唐寶寶笑的得意:“姐姐若是連你們的屍心毒都不怕了,你們兩個的武功就差得更遠了。所以,這趟買賣還是讓給姐姐好。”
阿九和十三臉色都有些白,十三的一隻手幾乎已經要放到供桌上,卻還是懸在了半空。
“唐寶寶,唐寶寶,”門外傳來喊聲。
唐寶寶眉心一皺,他怎麼來了。
“蕭灼,我在這裡。”唐寶寶的目光盯著阿九和十三,回應門外的喊聲。
一個少年應聲躍入門內:“寶寶,你在這裡啊,害我擔心。”少年十七八歲,年少英俊。
阿九臉色大變:“宇文蕭灼!”
宇文蕭灼這才把目光看向對面,臉上神色也很吃驚,隨即笑道:“這麼巧,佘姑娘,你也在這裡。”
☆、春夢無痕(下)
“你認識這兩個丫頭?”唐寶寶的臉色刷地變了。
阿九也緊盯著宇文簫酌;不自覺地咬著嘴唇。
宇文簫酌在兩個女人的目光凝視下,有些不舒服;還是笑道:“這兩位佘姑娘是百毒谷方谷主的高徒;百毒谷與伯父伯母交情深厚,我自然也是認識的。”
“你和唐寶寶又是什麼關係?”十三指著唐寶寶喝問宇文簫酌。
“我是宇文家未過門的少奶奶,怎樣?”唐寶寶一楊頭;挑釁似的道;宇文簫酌有幾分尷尬;卻只是笑了一笑。
阿九的臉色卻變得鐵青;又驚又怒地看著宇文簫酌。心裡不由大為懷疑。
“嗖”地一聲;阿九忽然起手對宇文簫酌扔過去一件東西。宇文簫酌伸手接過;卻是一隻晶瑩的玉鐲。正驚訝間;忽然發覺手掌發麻;手中鐲子“啪”地一聲,掉到地上;摔成兩段。
手心已經腫得老高;烏黑髮亮。
“佘九兒;你敢對簫酌下毒。”唐寶寶一劍刺向阿九,佘十三挺劍替姐姐硬接一招,罵道:“你這個始亂終棄的無恥王八蛋,枉我姐姐……”
下面的話卻被阿九的一聲斷喝所打斷:“十三。”阿九面色蒼白如紙,虛弱地道:“不要胡說,咱們不認識宇文公子。”
唐寶寶把目光轉向宇文簫酌,看阿九的神情分明不像裝作,還有地上碎裂的玉鐲。
“佘姑娘,可是在下有什麼地方得罪嗎?”宇文簫酌已經出指點了自己臂上穴道,防止毒性蔓延,但是嘴唇依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