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似乎中毒不輕。
唐寶寶喂宇文簫酌服了一顆解毒丸,回頭長劍指著佘家兩個姐妹:“拿解藥來。簫酌若是死了,你們百毒谷一個也別想活。”
“唐大小姐不是用毒的行家嗎?這點毒還難得倒你?”佘十三嘲笑道。
這毒若是下在唐寶寶身上,唐寶寶當然不懼,她自小毒藥解藥當糖豆吃,體質自然與常人不同。
但是百毒谷的毒藥對於宇文簫酌來說則是致命的,沒有對症的解藥,就算唐寶寶救得了他的性命,他也會元氣大傷。
燕傑看著下面的三個女子打成一團,而宇文簫酌的臉色已經越來越蒼白,幾乎站立不穩。
看看時辰,再看看慕容太狂,燕傑心中嘆道:“幾位,再等一會,慕容前輩就真成了佛了。”
十三和阿九兩人的武功果真比唐寶寶差了一些。若非唐寶寶擔心宇文簫酌,不能全心對敵,早將兩人傷於劍下。
饒是如此,十三迴轉不利的情況下,幾乎被唐寶寶的劍刺中,唐寶寶的劍忽然一偏,從她的胸前劃過。嚇得她一身冷汗。
玉翎瞪了燕傑一眼,剛才正是燕傑彈出指風,將唐寶寶的劍彈偏。
宇文簫酌終於嘭地一聲摔倒在地,昏了過去。
唐寶寶只好回身去看簫酌。
“解藥,還是佛像,你選。”阿九看著昏迷的宇文簫酌,到底有一絲不忍。
唐寶寶猶豫了一下,冷哼道:“別以為你們能逃得出去。”
阿九將一個瓶子扔到給唐寶寶:“三顆,用醋配服。再過半個時辰,他就沒救了。”
荒山野嶺哪有醋啊。唐寶寶哼了一聲,抱起宇文簫酌,疾步奔了出去。
阿九看著兩人身影消失,回頭看看十三,忽然吐了一口鮮血。“姐姐,你為什麼放了他。”
阿九搖了搖頭,淚水輕輕流下,卻用手輕撫了下腹部:“總不能和他說,是孃親手殺了你爹。”
十三跺了跺腳:“姐姐真是傻。”
阿九過去用供桌上的黃布包了慕容太狂,十三隻得過來幫忙,打了個十字花結。兩人折了個粗壯的長樹枝,從花結下穿過去,將慕容太狂抬了出去。
燕傑笑著傳音玉翎道:“唐家、宇文家、百毒谷,很熱鬧啊。”
“慕容太狂的毒一解,就帶走,其他的事情別管。”玉翎道:“老大吩咐最遲明日中午前要到達歐陽家呢。”
若是誤了老大定的時辰,看老大心情好壞地也未必就狠罰,若是因此耽誤了老大的事情,那就慘了。
燕傑真心實意地嘆了口氣:“師兄,你都不敢去湊熱鬧,小杰就更不敢了。不過慕容太狂中毒這件事,到的確是大有蹊蹺啊。”
兩個丫頭倒很能吃苦耐勞,抬著慕容太狂這麼個大包裹一氣跑了約有盞茶功夫,才不得不停下來。因為包裹慕容太狂的那塊黃布,撕地一聲,裂了一個口子,不大,正好把慕容太狂從裡面掉出來。
慕容太狂又盤膝栽倒在地。阿九和十三都楞了一下,這才發現兩人抬著的時候,大概離地面低了一些,又跑得快了一些,地面又有些高低不平,所以,包裹底磨漏了。
“怎麼辦啊,時間已經不多了。”十三有些著急,可是慕容太狂那盤膝挺腰而坐的姿勢,讓她們兩個姑娘家如何去抱著慕容太狂,還是揹著慕容太狂。
燕傑怒:那個醜八怪,給慕容太狂塗的金漆就是好漆,著色重,幹得快,色澤好。為啥鋪桌子的黃布,質量這麼差。
他和玉翎隱身在一棵樹後,也替兩個小姑娘發愁。燕傑正考慮要不要現身出去,裝作偶遇幫忙,卻見阿九舉著一個蛇形的哨子放在嘴邊吹響了。
清脆而尖利的哨音,在寧靜的夜色中應該能傳出去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