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
“鐺鐺鐺鐺”震耳的銅鑼聲在街道東西兩側同時響起。接著,兩面車輪大小的銅鑼從東西兩側滾了過來,敲鑼的壯漢膀大腰圓,揮舞著巨大的棒槌,敲在銅鑼上,嗡嗡作響。
東側來人著青衣,西側來人著黑衣,毫無疑問,是井萬兩家開道的人。
銅鑼後面,分別是四個壯漢抬著一根腰粗的大旗雄赳赳氣昂昂而來,大旗迎風招展,竟如十人圓桌之巨。
東側旗為青色帶日月,上有一個萬字,西側旗為黑色帶日月,上有一個井字。兩面大旗後面,各有數百名著同樣衣色的人馬,轉眼間,這些人已來到近前,正好在玉翔所駕馬車兩側停下。
井字堂的代堂主叫井一萬,他一身黑衣,年過六旬,幹練矍鑠。萬字堂的代堂主叫萬一井,一身青衣,年紀與井一萬相當,精於心計。
兩側人馬看見路中間的這輛馬車,都十分奇怪。難道是井家(萬家)的人請來的幫手?兩個代堂主同時在心中思量。他們看著英俊帥氣的玉翔,都沒有輕舉妄動。
“嘿,中間那輛馬車是幹什麼的?快讓開嘿,別耽誤井家、萬兩家的豆腐大戰!”街道左側有一個二層的勾欄,有人推開軒窗,露頭喊了一句,又撤了回去。
玉翔仔細看看周圍,才發現,這裡街道兩側都是帶二樓的屋子,一排排半掩的窗戶後面,竟有不少好事者在等著看熱鬧。
“井前輩、萬前輩!”,玉翔左右一抱拳:“我家老爺希望兩位前輩不要做無謂的爭鬥,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井一萬和萬一井對望了一眼,井一萬抱拳道:“不知貴上是什麼人?”
“賈非賈老爺。”玉翔笑道。
井一萬和萬一井同時眉頭一皺,沒聽過。不由都有些不悅。
井一萬已經道:“多謝你家老爺美意,只是井萬兩家的私事,不勞外人動問。”
萬一井被井一萬搶先一步說話,略有不滿:“這位小哥,聽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雖然感謝貴上的好意,但是井萬之戰,勢在必行,你們遠來是客,還是先退出的話,免受連累。”
“怎麼,聽你的口氣,似乎有必勝的把握?不知上個月是誰被打得滿頭包。”井一萬冷笑道。
“姓井的,你卑鄙無恥,居然在豆腐中摻石頭,暗算,無恥。”萬一井滿臉鄙夷神色。
“你說誰在豆腐裡摻石頭?打不過就自認熊包,用不著血口噴人。”井一萬的脖子立刻紅了。
“就是你!你卑鄙無恥!”萬一井戳指喊道,他身後的青衣堂眾立刻喊了起來:“井字堂卑鄙無恥。”
“萬字堂血口噴人!”黑衣堂眾不甘示弱。
“咻”一聲,一塊豆腐飛上了天。
“打,打他們。”“打……”漫天的豆腐飛舞起來。
一大盤豆腐帶著熱浪直砸向玉翔,玉翔忙閃,整盤豆腐向馬車砸去。玉翔心裡剛想喊糟,車內人影一閃,一個藍衫少年,已將這一盤豆腐裹進一道氣牆,半分湯汁不撒的平運了出去,“譁”將一個黑衣人從上到下打成了白色一團。
“多謝小莫師兄。”玉翔剛見豆腐來襲,本能地閃了開去,看著豆腐砸向車簾才想起,別說讓豆腐灑到老大身上,就是將馬車弄髒了,自己也少不了一頓斥責。
成百萬塊的豆腐呼嘯著,在空中以不同角度不同高度不同幅度全面開花,豆腐沫四濺,井字堂、萬字堂的堂眾頂著漫天飛濺的豆腐,手裡拿著豆腐,混戰成一團。
有人滑倒了,索性在地上拽住對方的腿,在豆腐沫中翻滾;有人被整個砸到了豆腐筐中,他爬起來舉著筐又衝了過去,被豆腐迷了眼睛,看也不看,猛地甩出,砸到一大堆人身上。
小卿等的篷車因在兩隊人馬當中,自然是首當其衝,雙方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