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同、形狀不一、力道各異的豆腐自然全飛向馬車。看熱鬧的人和井萬雙方人馬都以為,這輛馬車及上面的人必定最先被豆腐打得一蹋糊塗。
“哼,惡有惡報,一會都讓你們變成豆腐湯。” 臨街的一扇軒窗後,一個漂亮的小姑娘等著看熱鬧。
“宛然,是你扔的吧,第一塊豆腐。”她身邊的粉衣美女一邊向外張望,一邊輕斥。屋內桌子上,果然擺著一盤切成方塊的豆腐,不過已經少了一塊。
這兩位姑娘正是慕容嫣然,和宇文宛然。
“誰讓他欺負咱們,這回看他們還不出醜?活該他們給豆腐埋了。” 宇文宛然帶著幸災樂禍笑容,想象著燕月等人渾身上下沾滿豆腐,如出水落湯雞、滿是豆腥味的模樣,幾乎要拍手叫好,
但令所有人驚奇的是,別說馬車上的人,就是馬車附近三步距離,都潔淨如常,飛來飛去的豆腐就如被一道無形的氣牆所阻,到了馬車附近,全都被彈射了回去。
這當然不是因為馬車有什麼神奇能力,而是馬車上的人。
小莫、燕月、玉翔均是藍色長衫,衫上依舊繡著一個“賈”字,三人背對背鼎足立於篷車頂部,衣衫飄揚,內力凝聚的氣牆,將整個馬車籠罩於內。
偏是三人神情輕鬆,依舊淡定從容,如玉樹臨風,讓不少樓上的男女看客芳心大悅。女看客看到帥哥自然會芳心大悅,男看客也會嗎?會,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只是看到帥哥不如看到美女那樣形諸於色罷了。
別人不說,單是嫣然和宛然,眼睛裡就閃爍著那種灼熱的光芒。“他的功夫的確好。”嫣然輕嘆。
一個黑衣壯漢正將一個青衣人死按在一堆豆腐裡,碰地一聲,被一塊豆腐打了個滿臉花,他抬頭看去。篷車頂上其中一個英俊瀟灑的年輕人,正帶著笑容看著自己。
他這一停手,被按在豆腐裡的人才咳嗽著重新喘上了氣。周圍有不少人也都被飛濺而回的豆腐打了個滿臉紅。
燕月、小莫、玉翔一邊以氣凝牆抵擋進攻,一邊仔細觀看雙方混戰的情況,他們很快就發現,雖然大部分人的確是以豆腐作戰,如街頭鬥毆般,只求退敵,傷敵,但是也仍有不少人藉機暗下殺手,他們當然一一阻止。
“你們玩夠了沒有。”小卿老大的聲音有些不悅。
三人在篷車上的確玩得開心,這種豆腐大戰對三人來說還真是個挑戰,豆腐易碎,不受力,力道和分寸稍微差一點,就可能被豆腐弄上身。
況且井字堂、萬字堂堂眾也明顯有不少暗器好手,加之兩年來豆腐大戰積攢的經驗,將豆腐打過來時的方向和準頭都是不易應對的。
不過既然老大吩咐了,三人雖覺遺憾,也不敢再玩。燕月輕聲喝道:“井、萬兩堂的人立刻停手,否則,在下就不客氣了。”
眾人一片酣戰,打得正上癮,聞聽有人阻止,哪會情願,“打他們!”看著站在車頂上英俊乾淨的三人,這些渾身沾滿豆腐豆湯的人立刻結成了聯盟。更多的豆腐立刻以不同力道,不同角度打向馬車。
“用豆腐點中幾十人的穴道,不知是何感覺。”燕月笑道,雙手一揚,上下旋轉,畫出一個太極的圖案出來,四處打來的豆腐像受了魔力般,都被吸入燕月身前一丈左右的空中,不停旋轉,但是卻保持原來形狀,既不破碎,也不掉落。
燕月這一手法,最少讓這條街上觀戰的或明或暗的四十位以上的武林人士大為驚駭。燕月年不過十七八,這種純熟內力收發運轉程度,就是當年武林十大高手在,也不過如此而已吧。
很多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燕月身前越來越大的八卦豆腐圖發呆。
“機會來了,讓這些豆腐淹死你。”宇文宛然帶著得意的笑容,回到桌邊,端了豆腐,笑著走到窗前,眼睛裡帶著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