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的宣判。
兩名警察彼此對望了一眼,似乎在考量阿力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度,其中一個年長一些的警察嚴肅道:“目前你是殺害皮修的犯罪嫌疑人,在沒有抓到正式的犯人之前我,我們將會扣留你一段時間,如果你有a市的親人,也可以暫時讓他們前來保釋你出去。”
親人?自己從小就是孤兒,跟隨張叔在單家長大,他已經離開單家了,是斷斷不可能讓年事已高的張叔擔心的,除了單家,恐怕再也沒有稱得上的親人的人了。
阿力搖搖頭,“警官,人真不是我殺的,沒有人能夠保釋我,我在監獄裡多呆兩天,等到你們把案子破了放我出去就行了。”
年長一些的警察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放心,萬一真不是你殺的,我們也不會冤枉你。”他揮了揮手,命人將阿力帶了下去。
頭一次被關在看守所裡,那種四面全部的都是牆壁,只有一扇小鐵窗的感覺,令阿力嚐到了孤獨寂寞的滋味,他不太說話,只是蜷縮在角落裡默默盯著四周的一群不知什麼時候被關進來的的人,個個都用不善的眼神盯著他。
阿力不自在地垂下目光,心中想起了報紙上常常報導監獄暴力虐囚的傳聞,頓時下意識地又往角落裡鑽了鑽。
他膽怯的行為頓時引起了其中一個囚犯的嗤笑,“一個大老爺們兒,長得這麼陽剛,怎麼性格跟個姑娘似的嬌弱?”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大笑了起來,嘲弄意味十足。
阿力咬牙握緊拳頭,雖然憤怒,卻始終不敢以一對多,跟他真刀實槍地幹起來。
眼見對阿力的羞辱沒有得到反擊,帶頭囚犯頓時跟其他人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逐漸圍到了阿力身邊。
一片陰影覆蓋下,他伸手拍了拍阿力的腦袋,“我說哥們兒,借根菸來抽抽?”
阿力勉強露出一絲笑容,“我沒煙,進來的時候就被搜走了。”
帶頭大哥顯然有些不悅了,他渾身上下打量了一下阿力,繼續追問,“那麼錢呢,身上總該悄悄藏著一些吧?”
阿力再次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頭上忽然被狠狠拍了一巴掌,阿力整張臉被打得往右邊偏了一下,趴在了地上狼狽不堪,鼻子忽然一熱,一股鼻血緩緩流了出來,他伸手摸了一把,滿手殷紅。
耳畔傳來幾個佬友放肆的笑聲,似乎覺得逗弄阿力是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我就說了嘛,孬種一個。”帶頭大哥輕蔑地說了一聲,隨即走到了自己的床位上睡覺,“困了,睡覺,明天有時間再跟他玩玩。”
阿力默默地爬起來,用袖子擦乾淨了鼻血,他知道眼前的這群人跟自己不一樣,只要自己洗脫了嫌疑,立馬就能夠出去,而這群人卻大多是犯了事兒,一時半會兒出不去的,於是破罐子破摔,平日裡盡是欺負那些一心委曲求全,想要表現好一點爭取早日出去的犯人。
阿力從小就不喜歡跟人起爭端,然而眼前的羞辱也是他第一次受到,他強行壓住內心的怒火,本想安靜地躺下睡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剛剛那帶頭大哥的聲音始終在腦海中盤旋。
他說,命天有時間,還會繼續跟自己玩,這樣說來,他根本就沒打算放過自己了?
越想越惱怒,越想越睡不著覺,阿力煩躁地翻了個身,忽然後腦勺一痛,似乎被什麼影舞給砸了一下。
只聽到帶頭大哥沒好氣地抱怨道:“新來的,你一直翻來翻去地吵,叫老子怎麼睡著?”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過後,他似乎汲著拖鞋走到了阿力身後,撿起了剛剛砸他的東西。
阿力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立刻看到了被握在帶頭大哥手中的肥皂盒。
“看什麼看?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帶頭大哥惡狠狠地道。
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