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快!
“殿……殿下……”
竇襲嘴皮子開始哆嗦了,饒是一貫擅長跟人打交到的他,此刻也不知道該平息此事了。
這已經不是尋常的矛盾了。
也不是得罪一個勳貴的事情了。
這是縱僕欺主。
縱容自己的僕人,欺到自己主公頭上了。
這種事情已經不是善了不善了的問題了,而是死多少人的問題了。
“新安公啊,是不是我沒有主動到你府上去送孝敬,所以我府上的人去了趙州,才有此一劫?”
李元吉目光緊緊的盯著竇襲,陰惻惻的問。
竇襲已經徹底坐不住了,趕忙起身急聲道:“殿下言重了!”
“嚴重嗎?”
李元吉疑問,“如果我主動到你府上去送孝敬,我府上的人去了趙州,應該不會有此遭遇吧?”
竇襲額頭上浮起了一層細汗。
李元吉呵道:“看來竇氏在趙州,比我李氏還威風。”
李孝恭陰陽怪氣的插了一句,“誰說不是呢。”
竇襲渾身開始哆嗦了。
李元吉這話威力太大了,大到了竇氏不敢認。
在李元吉的親舅舅們全部亡故的情況下,竇氏固然深受李淵照顧,但遠遠沒有李元吉的親舅舅們還活著的時候長氣。
更別提比李氏還威風了。
大唐又比李氏威風的存在嗎?
大唐敢有比李氏威風的存在嗎?
五姓七望是厲害,偶爾也能給李氏臉色看。
但還沒有一家敢站出來說自己比李氏還威風的。
更別提依託著李氏才徹底繁榮昌盛起來的竇氏了。
“臣……臣……”
竇襲臣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因為他腦袋裡已經是一團糨糊了。
李元吉擺著手道:“你不必擔憂,也不用害怕,莪今日派人抓了你府上的人,也不是為了興師問罪的。
我只是想找個由頭,好向你竇府送禮。
讓你竇府在趙州的人放我的人一馬。
你也可以派人去給趙州李氏的人帶個話。
他們要是也能放我的人一馬,條件他們隨便開,我一定會盡量滿足的。”
竇襲嘴皮子哆嗦著,顫顫巍巍的看著李元吉,臉色十分蒼白。
李元吉說的明顯是反話,可這話的威力實在是太嚇人了。
李元吉真要是把禮送到了竇府門前,那竇氏上下就離死不遠了。
李淵絕對不會允許有比李唐宗室更牛逼的宗族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