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她的鼻樑,她的臉頰,她尖俏的下巴,直至她豐潤的唇,喉嚨裡情不自禁吞嚥了一下,眸光更如鵝絨般輕緩,“想不到傅九的鼻子是這樣,臉形也是這般清秀,這下巴,這唇兒……竟出乎我每晚念想的更為好看……”
九雅實在受不了他的目光和言語,惱怒地一把拂開他的手,揚眉怒道:“請你尊重一點,我現在是你弟媳,不是傅九!”
拓跋越手中一空,像久盼月光的深淵再次陷入黑暗,他的神色如在某種時空中轉換一般,扭曲而冷酷。他將五指一收為拳,盯著九雅的目光又如冰渣,“不是傅九?我會把你變成傅九。不要以為我這樣放過你,你等著,出不了幾日,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惡夢的纏繞,這麼多日子來,我所受的苦,你必須都得給我一點一點的還。”
說完,他大袖一拂,已是轉身而去。
不知道為什麼,盯著他的背影,九雅的後背再次掠過一抹寒意,這種寒意,就似之前蕭姨娘曾給她的一次不祥的感覺一般,那一次後,是傅清言死了。那麼這一次呢?
她抹著渾身的雞皮疙瘩,連連告訴自己,有傅譽在,肯定不會出什麼事,一切都會好的。
建安三十八年四月,朝廷正式宣佈,安平候府世子突然過世,朝廷命刑部全力徹查,一定要將這一起惡性截殺大案儘快破案。同時為安撫安平候,又封其為輔國大將軍,由於柔然那邊邊事突然又緊,下令四月底需得帶軍前往接替昭王,將柔然大軍抵禦在塞外。同時,洪武帝曾當廷議起世子接替人選,這亦是不少人想知道的事,但是安平候在腿疾愈後更為沉靜,只說世子人選暫時可稍擱置,待他從柔然凱旋而歸時來議不遲。
而世子之位未定,安平候當年與睿王所訂下的婚約一事便亦被擱置。睿王遠在順昌,得知此事後,自是來信,以及委婉的語氣將這樁婚約退除。不過暗裡也有言,若是傅譽在一年之內能重得世子之位,只要郡主未嫁,婚約亦可再續。
安平候則不置可否,未與回覆。
就在這一時間,倉部郎中宋庭達因犯詐婚罪被京兆府閤府抓監下牢,後又由吏部重審細查,認為證據不足,入牢十日之後又被重新釋放。但是過不兩日,經吏部又重啟兩年前軍糧被調一案,此案又重新牽涉到了才出獄的宋庭達。
因為當年的軍糧,乃是從他手下親自調出,經查歷史紀錄,黴糙米就是在調配的時候出了問題。宋庭達一絲不敢隱瞞,將當時所發生的事全部交待,原來軍糧被調換時,他本不在場,是他屬下一名副監自作主張幹下的欺上瞞下之舉。
他積極檢舉揭發,將當年的幾個可疑之人全數列舉出來,一時間,被牽連的人不在少數,各司人員相繼被問責下監,就連原已被調走之官員亦被招回京城再次進行調查審問。而宋庭達雖沒直接參與,但是有翫忽職守事後知後不報之罪,亦是削職查辦,等候朝廷最後發落。
當九雅聽到這兩個訊息的時候,她正在爐子前用心熬藥。她扇著小爐裡的火,青煙將她的容顏映得幾許朦朧,“這下父親將那件事一起捅了出來,估計太子府的人已經恨怒到極點吧?”
傅譽坐在一旁的搖椅上,手裡居然玩弄著當日大出風頭的紫色尺八,帶著輕嘲道:“那是自然。之前他們就想揪了你父親錯處將他下監或流放或斬殺,並用你的去留來要脅我,想不到這次反被將了一軍。你父親意識到他已經成為一顆棄子,本想幫著一起頂了,經我一勸,想到那一大家子人,還是取消了那念頭,將那些人的底都揭了出來。這麼一來,就算太子再隱藏得深不能真正將他下牢,但是必會傷他不少元氣。各個他安插的重要職司的人都被抓,趁著這一空檔,許多有心人的人手便被安了進去,他的羽翼無異於要減少很多。同時朝堂上又有不少老臣不怕死的不斷彈劾,皇上又非糊塗之人,自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