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欺欺人,如何會渾渾噩噩地,堅信了十幾年?”拓跋巍君長長嘆氣。
見拓跋明翰一臉的愧疚,拓跋巍君笑得無奈。
“想不到,父皇也會愧疚,看來,兒臣這個兒子,還是有些份量啊~”自嘲地笑聲,在殿內格外刺耳。
拓跋巍君不斷地低語輕喃,越說越像個無助的孩子一般,或控訴,或抱怨。
拓跋明翰看著拓跋巍君,閉上了眼睛,自己這一生,虧欠了太多,這個總是笑臉迎人的孩子,原來也被自己傷了心。
睜開雙眼,拓跋明翰巍巍的手,伸向拓跋巍君,“咳咳~君兒~”。
感覺到手上的溫度,拓跋巍君滿眼複雜地,看著拓跋明翰,“呵呵,父皇這是在同情兒臣嗎?只可惜,如今的我,已經不需要了,冰冷的心,只徒留那一絲絲的溫暖,是發自肺腑贈與,無關利益。今時今日,兒臣也明白,即使你有虧欠,有愧疚,你的皇位,你的唯一,都這樣拓跋元穹,無論他是生,還是死!”
剩餘的話,拓跋巍君吞落在肚子裡。
心裡,也只能暗暗地,將那句:即便他要將皇位,給了一個不是皇室血脈的外人,你也心甘情願奉上,卻也要保全萬一自己上位後,對拓跋元穹的打擊。
“今日,我只會當太子謀逆,兒臣救駕前來,父皇覺得,如何?”收回了剛剛的低落,拓跋巍君神色一冷,轉而望向拓跋明翰。
可是…
“君王爺謀逆,老臣實在不敢恭維!”於相國的聲音,悠悠傳出。
“你進來做什麼!”拓跋巍君敏銳地,察覺了異常。
“呵呵,君王爺,老臣這不是,為皇上緝拿王爺這叛上作亂的野心家嗎?”於相國老臉上,笑容可掬,活脫脫一隻老狐狸的嘴臉。
拓跋巍君聞言,亦不過是眉梢上揚,全然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打亂。
自信的臉龐,依舊噙著笑,帶著和煦的笑看著來人,“依本王看,於相國是要叛國?”
“王爺尚可引兵誘敵,老臣為何不能,擇良木而棲?”於相國皺眉,這君王爺的反應,不太對勁!
只是,如今己是如此,也只能如此。
“本王以為,這些暗伏,終此一役,依舊可以蟄伏,沒想到…”拓跋巍君搖了搖頭,“想必,於相國都沒有,悉數告知士兵們,就是怕訊息洩露吧?”
隨著拓跋巍君的點破,於相國的冷汗,開始點點布染。
只見拓跋巍君終於慢騰騰起身,優雅的身姿,帶著玩味的笑容,朝著於相國而來。
“不過,本王想告訴你的是,我父皇一手提拔的你,能輕易就被本王所誘惑,那個時候,本王便知道,你是條,養不熟的狗!”
聞言,於相國的臉色,難看了幾分。
不同於於相國的鐵青的臉色,拓跋巍君一身的優雅,若不是知道情況,沒有人會相信,難聽的話,是自他之處而出。
而一旁的拓跋明瀚,倒是一直很安靜。
一來是身體不適,不宜多話,二來也是長期見過了大風大浪,有著高位者的沉穩淡定,故而不再作聲。偶爾的幾聲咳嗽,對於此刻對峙的二人,毫無影響,甚至於,己然被無視。
“對了,本王差點忘了告訴於相國,即便你告訴了將士,也不需要擔心,沒有將士會告訴本王的。”拓跋巍君看著於相國,嘲諷著,“為了以防萬一,也了避免洩露他們是本王的心腹,除非是你,要暗防毒害本王,否則,本王的人,是不會輕舉妄動的,只需在臨場的一聲令下,便會倒戈相向,相國你,可要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