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忍氣,但望以後國家強盛等語。即有議員起立說,今天請總理來講施政方針,不是請你來講外交禮節的。亦有人喊,快將施政方針說出來。陸氏又說因為弱國外交難辦,所以要請國會諸君,與致府方針合一,方能對付。說到此即有人喊,你的方針沒有說出來,怎能要我們合一?陸君仍舊慢條斯理的說,諸君不要忙,我自會慢慢的說出來的。我看議員有點不耐煩,因有他事,我先走了,不知如何結局,聽說後來鬧到一鬨而散。時國會與政府,幾乎沒有一件事不衝突,子興因與俄使磋商外蒙古事,議訂條件六項,被國會否決,憤而辭職。那時國會有無上之權,不斷與政府意見衝突,擾攘不巳。我則做我的律師,一概不問,即中山北上,召集國會等亦未嘗過問。一日,有前商部同事冒鶴亭(廣生)君來訪。他說君在前清,乎大用,因親日為輿論不滿,今民黨亦為此病君。君以有為之年,遭此挫折,我為君惜。我為君計,應一反作風,做幾篇大罵日本的文章,登載報上,以轉移人的觀念,君如有意,我願效勞。我謝其好意,即說若如君說,是投機政客之所為,非我之願也。人謂我親日,我不否認,惟我之親日,由於情感,非為勢利,可親則親,不可親即不親,故我之親日,並非媚日。況在失意之時,忽變態度,無故罵人,徒貽人笑,反損我人格。前清待我不薄,我即不做民國的官,亦覺心安理得。彼聽而笑曰,君真可謂不識時務者矣,即別去。我做律師時,有時到天津出庭,時天津日本總領事為小幡酉吉。日本租界尚未發達,空地甚多,他勸我在租界租地。其時日租界租地,每坪只值銀元五角(每坪長六尺寬三尺)。他說,你倘備萬元,五年內可加十倍。我那時哪有餘款,然後來日租界地租價,五年後何止十倍。蓋時局不定,各租界反成繁榮,此一定之理。但我幸沒錢租地,不然,在日本租界,擁有偌大地皮,更為人藉口攻擊之資矣。
三七 選舉總統公民團起鬨
民國二年十月,國會正式選舉大總統。我想既身為議員,這一張投票權不應放棄,遂出席國會,議員已到了不少。時國會中尚有國民黨議員,俟議員到齊後,忽將大門鎖閉,聽外面人聲嘈雜,只聽得喊我們是公民團,代表民眾監督你們的。大總統只有袁世凱應該當選,我們是擁護袁世凱當選*大總統的。你們議員們,今天如果不照我們的公意,不選袁世凱為大總統,不要想能出此門。我想又有好戲看了,議長宣佈到會人數,即行投票,照例將投票空匱,向大家觀看了即發選舉票,照約法須要三分之二票數才能當選。第一次投票不足法定數,第二次仍是不足,時已午夜十時,外面公民團已喧譁龐雜,裡面議員亦有起鬨。直到第四次才足了法定票數,選出了袁世凱當選為大總統,已將二時了。當議長宣告時,外面歡聲雷動,大喊大總統萬歲。這佈置的真周密,事先議員一無所聞。後來聽說,這妙計是梁燕孫秘書長的傑作,他早料到選舉必出問題,故組織了所謂公民團十人,輾轉收買,竟至百數十人,算無遺策,真不愧為智囊。但總脫不了軍閥氣息,甚至可說是流氓辦法,怎能說共和*?然以當時議員的無理取鬧,逼到出此下策,既不收買議員,還可說是人民公意,真是妙計。袁氏當選大總統後,開約*議,改訂約法,改為總統制,改國務院為政治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