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援河州已經來不及,現在只有殺光蘭州方園數十里的卡菲爾為家人報仇!
“殺光卡菲爾!”殺光卡菲爾!”
馬安良聽著被風吹來的聲音,半閉上了眼睛。*
“哎!”
想到兩代人苦心經營地河州馬家基業毀於一旦。淚水順著的馬安良老臉流了下來,不是為了城內地“卡菲爾”。而是為了河州馬家的基業。
“……誰能以一丸泥封函谷關;使關東將帥不再來?除一左宗堂將有無數左宗堂在其後;河州彈丸之地怎能與天下抗?今後種地的還要種地;做買賣的還要做買賣。過去的事由我一人承擔;殺我一個可救我們十個;殺我們十個;就救了我們一百個;等到失敗了再降;辦善後一定很重;大家受累;死的人就會更多。古人說“君子見機而作”,今日之事;舍降別無生機”
陷入回憶中的馬安良想起了父親在太子寺大勝後對諸路回軍統領的勸戒。
“誰能以一丸泥封函谷關;使關東將帥不再來?”無人能做封。
從下令西軍破城屠盡城內“卡菲爾”起,馬安良知道西軍上下已無活路可走,唯有攜城玉石俱焚一途可走。
“為什麼不留條活路給我們?”
馬安良在心中喃道,心中滿是悲愴之憤,憤西寧城破後西北軍借刀殺人之毒,恨自己老來臨頭盡行此糊塗之事,自此之後恐怕甘省百萬之大再無回回立錐之地了。
恍惚間馬安良似乎又回到了當初父親為試探左師的受降誠意,十七的自己和馬永瑞之子馬如蛟、馬萬有之子馬福才、馬海晏之子馬麒等10位回民首領後人,同赴左宗棠大營獻馬錶忠地“十大少爺進安定”地日子。
“……馬七十五雖至教。但此名實不大雅。本帥為你改名為“馬安良”。字“翰如”,勉你以後除暴安良、讀書成才。”
耳邊似乎又浮現的當初左帥對自己地殷殷期許。
“左帥。七五負你了!”
聽著空中隱約可現的嘶吼聲、槍炮聲,馬安良長嘆一聲。這時出現在東北方上空地一群小黑點進入了馬安良的視線之中。
“噠、砰……!”
依在街邊的傘兵們拼命掃射著已經近在咫尺的騎兵,每個傘兵都恨不得自己手中的步槍變成機槍或者衝鋒槍,半自動步槍儘管威力強大,但是在西軍騎兵不計死傷的衝擊下,原本傘兵眼中強大的火力此時顯得的單薄了起來。
“嗡……
就在街上的十幾名傘兵幾近絕望時,他們聽到了頭頂上傳來的飛機的轟鳴,幾乎是自然反應一般其中一名傘後抽出了訊號槍,衝著飛馳而來的騎隊上空扣動了扳機,一道拖著白煙閃爍著紅光的火龍飛向了天空。/*/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密集的槍聲,原本如潮水湧來的敵騎猛的一頓,隨即成片的戰馬摔倒在地。
“萬歲!”
望著超底空掃射敵騎的戰機,逃出生天地傘兵們興奮的歡呼著,在他們歡呼的同時俯衝搜身的戰機將機腹下的銀色炸彈投了下去。
“快跑!火龍王!”
在銀色的炸彈搖晃著直衝向街道上的騎兵時,原本興奮地傘兵們像飛似的拼命朝著反方向跑去,他們對火龍王並不陌生。即便是死於亂刀下,也不願意被火龍王的火舌添上一口。
“嗵!”
在他們跑開不到一秒,身後傳出一聲悶響,隨後隻身後傳來一陣灼人地熱浪,火海中響徹著讓人心驚肉跳的人和戰馬的嘶嚎聲,渾身是火的戰馬不顧一切的衝出火焰,隨著戰馬的跑動、馬身上未燃盡的油膏油拖著足以融化鋼鐵火焰向街邊四散。
而空中的其它戰機顯然沒有罷手地意思。俯衝、低飛、投彈,數十枚從50公斤至100公斤不等的火龍王被先後投擲在寬敞地大街上,整個街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