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外距離北城牆僅只有不到400米地前沿戰壕內,深達兩米半地戰壕中到處響徹軍官們的吼聲和士兵們上刺刀地嘩嘩聲。
“帶上防毒面具,快點快點!步槍上刺刀!”
“見著沒帶防毒面具的就開槍!”
從裝甲車抱著電線絞盤跳到戰壕後,摔到腳地孫定臣忍不住尖叫了一聲,孫定臣的尖叫聲引得戰壕裡的官兵都朝他看了一眼。
“長官……你沒事吧!”緊隨其後跳下來的如土人的般的工兵連忙去扶自己的營長。
“沒事,快,把點火器拿給我!”
孫定臣顧不得腳踝處的疼痛邊從絞盤中抽出線頭邊喊著,從工兵的手時接過二十五發點火器,熟練的接著線頭,兩根線頭不過只需要兩三秒鐘而已,戰壕裡的官兵看到這一幕都連忙貓下腰躲於戰壕內的防炮洞內,所有人都知道要放大雷了。
“你們四個誰來!”
接好了電線的孫定臣看著眼前四個累的都抬不動胳膊的戰士,拿著點火器問道,他們四個人要比自己更有資格擰動點火器。
四個如土人般的工兵看著營長手中的點火器彼此互視著,誰也沒站出來,每個人都想但是點火器只有一個。“還是讓小林子來吧!這裡就數他年齡最小,等將來也好和別人吹吹不是!剛在甬道里頭他一個人可是幹兩人的活!”
四人中年長的工兵看著旁高頭最矮的戰友說道,然後從營長手中接到點火器,硬塞到發愣地戰友手中。
“我……我……”顯然沒有料到這樣地好事會淪到自己的身上。以至於接過點火器後仍然有些發呆不知道要什麼。
“我什麼我。全師上萬個兄弟都瞪大眼睛等著那!還不快點”
依到防炮洞裡的孫定臣吼道。
“是!”拿著點火器的工兵立即服從道,然後利落的穿到防炮洞內,左手抓住靠近接線螺一側的皮帶,用胳膊夾抱著點火器,右手把轉柄插入點火孔後,隨後兩手同時向反方向猛的用力旋轉。
“轟!”
在戰壕裡的官兵只覺一陣地動山搖,防炮洞頂都震的落下了稀鬆地土壤,防炮洞內的官兵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幾乎都要被震碎。
北山上的炮兵望著數公里外升騰到空中達到一公里地巨大的黃色煙雲,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被眼前的壯觀地場面驚呆的炮兵甚至於忘記了開炮的命令,只是不可思議的望著那團黃色的蘑菇雲喃喃自語著,
“我的乖乖來!”
位於東關白玉巷西端提帥府,馬麒兄弟二人和子女們的私邸。佔地達四公頃的提帥府四周圍牆高壘,大門開在南面,當北城門數百公斤**爆炸時,正在大堂內佈署城內防禦地馬麒只覺一陣地動山搖便摔倒在厚實地地毯上。大堂頂上的法國水晶吊燈不停地晃盪著,如雨點般的飛石伴著滾滾地煙塵肯瞬間籠罩了這座“從春到秋,花開不斷,處處飄香。”的提帥府。
“咳、咳……”
被滿屋的塵煙嗆的不斷髮出劇烈咳嗽的馬麒,扣著頭頂水晶吊燈晃盪時產生的脆響,和屋內眾人的咳聲,幾乎是不顧一切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快!快把馬隊調到北城,一定要把西北軍趕出城去!”
馬麒的幾乎是用嘶吼的聲音下達命令。吼聲中再也見不到以往的淡定自若。眼中反而透著驚恐,馬麒沒想到西寧城竟然會在這麼快破城。
“西寧城要破了!”
大堂內的寧海軍的官佐們從嗆人的煙塵之中的站起來的時候。所有人的心裡湧上不祥的感覺。自從半個小時前,數十發炮彈把那座由提帥捐資興建的大寺毀於炮火之後。所有人都感覺這似乎是一個不祥的徵兆。大寺是五年前當馬麒出任甘邊寧海鎮守使後斥巨資重建,而現在大寺毀於炮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