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添的血跡:“是爸爸的錯,是爸爸對不起你。小歡,再忍一忍,爸爸送你去醫院。”
“不要,我不去,不去醫院!”承歡雙手揪著言致遠的衣領,紅腫的眼睛再多哭一次想必就會瞎掉!
“小歡,你想看我疼到死嗎?你乖,聽爸的話好不好?我們這就去醫院!你放心,爸爸保證,不會有除了醫生,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的!”
“不去不去,醫生一看就會知道的,我求求你了爸,你別逼我”
言致遠被言承歡的倔犟給逼的走投無路,心裡又氣又急,腳下一打滑,整個人踉蹌一下單膝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他悶哼了一聲,掙扎著想要站起來,膝蓋傷的不清,每每動一下都是刺痛襲來。
人在逆境的時候總是能爆發出更強大的力量出來,為了讓女兒不再排斥去醫院,言致遠順手拿起路邊一個啤酒瓶咣噹一聲敲碎撿起一片碎片對準了自己的咽喉,雙眼通紅的盯著言承歡:“小歡,你再敢說一個不字,爸爸就先死給你看!”
透過大路口隱隱的燈光,承歡看見那片白皙的脖子下抵著的一片綠色的玻璃碎片,在往裡面多一分,就會碰到大動脈,無奈之下,她只能捂著嘴哭泣:“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言致遠快速的扔掉了手裡的玻璃碎片,一瘸一拐的一邊走一邊用力往上拖了拖女兒的身體,步履有些輕顫有些蹣跚,可他還是用最短的時間將承歡送進了軍區總院。
承歡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言致遠整個人就如同散架了一樣,像個靈魂出竅的幽靈一樣坐在空無一人的走廊地上,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手術室的門開啟,他倏地站起身:“我女兒怎麼樣?”
幫承歡做手術的女醫生叫林悅,言致遠當年在總院的時候十分看重她,從小小的值班醫生一直提拔她到現在的外科主任醫師。
可以說林悅是言致遠的心腹,他把言承歡交給她,那代表著他對她百分百的信任,還沒出嫁的女兒被強迫至傷,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他言致遠的面子丟掉是小事,他最最害怕的是,承歡會因此而想不開,她太脆弱了,到時候漫天的言論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的。
林悅嘆了口氣,遞給言致遠一張紙:“老師,承歡情況不是很好,現在血已經止住了,只是會陰膜迫害性撕裂、腰間有十五公分長挫傷傷口,這兩者都需要做手術縫合!”
“儘快做”言致遠看著手中的手術單,單手一揮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林悅唉了一聲,也難怪言致遠現在情緒很差,脾氣很不好,他們誰不知道,言承歡這個寶貝女兒就是言致遠的命,眼下竟然被傷害成那個樣子,他能冷靜的剋制住自己不發飆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林悅安排護士準備手術,進手術室準備之前給言致遠打了一劑預防針:“老師,承歡這次手術之後,可能以後很難再懷孕了。”
言致遠眼前一黑。整個人踉蹌了兩下差點要倒,還好林悅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她臉上寫滿了心疼很可惜,那麼好的一個女孩子就被這麼活生生的給毀了。
言致遠抬手顫顫巍巍的指著手術室:“絕無可能了嗎?一點希望都沒有?”
林悅連忙搖頭:“一側輸卵管有出血的情況,比起正常的女性受孕的機率來說,承歡只剩下百分之五十,所以會有點難。”
聽到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言致遠努力剋制自己近乎失控的情緒:“林悅,我把承歡交給你了,請你無論如何一定要幫她,她還沒結婚、一切才剛剛開始。我不想看見她失去做媽媽的機會。”
林悅點頭承諾:“您放心,我會盡全力而為的。”
言致遠連連點頭:“林悅,拜託你了。”
手術的時候,言致遠心煩意亂,從不抽菸的他從車裡翻出了招待用的香菸,在車裡一口氣連著抽